隆科多本就懷疑李御史與他阿瑪曾有勾結,害怕此事連累到佟家,聽胤祐說此事交給了他跟胤禛辦,哪裡還會糾結什麼美人,立刻開口問道:「七爺,四爺,您們辦案子是不是需要人手?大理寺那些人與都察院關係密切,您用起來肯定不順手,要不我帶著步兵衙門的兄弟幫您們怎麼樣?」
胤祐做擔憂狀:「可你不怕受牽連,被都察院的人記恨嗎?」
隆科多心道,反正如今已經被惦記上了,倒不如參與其中,萬一查出什麼對佟家不利的訊息,就憑他這任勞任怨的態度,四阿哥和七阿哥還不得幫襯著些?
「七爺您放心,我怎麼可能會怕了都察院?無論您跟四爺有任何吩咐,我都在所不辭!」隆科多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胤祐見魚已經上鉤,立刻收網:「行,有你這句話我跟四哥就放心了,得了,別聽曲子了,帶著你的人跟我們往李御史家去一趟吧?」
隆科多有點沒反應過來:「去李御史家做什麼?」
胤祐笑眯眯:「抄家!」
隆科多:???
好端端的看美人跳舞,突然就變成了要去抄家,隆科多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致雅齋門口抓人,那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用的是官員piao娼的罪名,即便是都察院當真記恨他,那也就是暗地裡給他找些麻煩,算不得什麼大事,可這帶人上門抄家就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那piao娼的罪名就算坐實,不過就是罰一頓板子,扣幾個月的俸銀罷了,這點罪名就帶人去抄家,這不是往死裡得罪都察院嗎?
這哪裡還用都察院來抓他的小辮子,他都自己把自己的小辮子硬塞進都察院的手裡了好不好?
就在隆科多晃神的功夫,胤禛和胤祐已經拉著他往外走了,三個人剛走出秋雅間,那掌櫃就追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荷包和隆科多那一百兩的銀票賠笑道:「幾位公子,您看這李御史剛剛已經給過銀子了,這位大爺又給了一份,小店可不敢收兩份錢,您看要收回去哪一份?」
胤祐伸手將那荷包拿過來開啟一看,裡面赫然躺了一張銀票,銀票的面額竟然也是一百兩。
「瞧見了沒,這位李御史可不比你出手差,」胤祐將那銀票在隆科多面前晃了晃,然後放回荷包裡塞給胤禛,「四哥,咱們還沒去查呢,這證據就自己送上門來了,你剛說那位李御史一年的俸銀是多少來著?」
「四十五兩。」胤禛淡淡的開口道。
「嘖嘖,那這裡可是李御史兩年多的俸銀啊,就拿來請我們吃一頓飯,當真捨得!」
胤祐伸手在隆科多背上拍了拍:「現在懂了叫你去查什麼了沒?」
隆科多用力的點了點頭:「懂了,我叫人先跟著二位爺的馬車去,我去大理寺找人,這事兒繞不開他們,咱們李府門口見!」
一個小小的御史,出手就是一百兩,這都察院的活兒也太好幹了吧?
反正已經抓了人,乾脆認準這兩位阿哥幫到底,這時候再猶豫,那可是兩邊都討不了好處去。
不行,得趕緊去外宅將人送走,留在京城裡萬一被都察院的人揪出來,非得咬掉他一層皮不可!
其實有康熙的旨意在,胤祐不是非得用隆科多不可,即便是大理寺也不敢糊弄他們,但他就是故意將隆科多拖下水的。
跟都察院站在對立面對於隆科多來說未必是壞事,既然這個人將來會為他四哥所用,那就不能叫他再留下什麼把柄,犯下一些會被人詬病的錯,相信有都察院的人時時盯著,隆科多必然能茁壯成長為一名「好人」的。
隆科多並沒有親自去大理寺,而是派了一個手下帶著他的令牌去叫人,自己則是第一時間直奔自己在城北的外宅。
李四兒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