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了不起的成就，居然成功了，了不起！”龍王眼中帶著複雜難明的笑意，“如果當初妖族也能走這條路，也許比現在要好得多，可惜，故步自封。你大概不知道妖族對傳承的看重，可以說，如果現在的小狐狸放在當時一定會被狐狸一族滅了清理門戶，比你們人類更純粹。”

汪崢這時終於弄明白了，妖族是如何衰落的了，不知變革，會一代不如一代，哪怕天地沒有大變，它們的衰落也是必然的。

汪崢豪氣地說：“龍前輩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開口，我不光擅長曆史，而且我還是西崑崙西王母的女婿。”

玉蓮分量還不夠啊，他只好抬出西王母這杆大旗，不過西崑崙向來神秘，誰知道龍王聽說過沒有。

“西崑崙，西王母？”黑龍眼神疑惑，“我只聽過崑崙和王母，你說得沒聽過。”

“前輩有所不知，聖戰過後，那是千年之前，東西各出現了兩個崑崙派，兩者因為誰是正統打了一仗，可能相互忌憚吧，不打了，各自以東西命名，現在的西崑崙派，王母就是西王母，已經踏入了極法境，也就是全法境，而區區正是她老人家座下真傳弟子的女婿。”

“嘿嘿——”黑龍王望著汪崢笑，有點戲謔，“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命，相反，我有大好處給你。”

汪崢連連搖頭，嚴肅地說：“前輩，我這個人不貪，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要！”

“能將得來的靈晶盡數扔掉不留一個，你這話我倒是相信，可我非給你不可，條件對你也沒壞處，你就是儘量成仙！”

“什麼，成仙？”汪崢驚得張大了嘴巴，這是什麼節奏，比主角的節奏還厲害，這是成仙的節奏啊，好事降臨？機緣？掉餡餅？

“前輩，你說笑了，成仙什麼的我從未想過，不光世界變了，人們觀念也變了，更務實，如果我對人說我要成仙，鐵定被當做神經病、傻子看！”

汪崢掐滅了不切實際的想法，他對黑龍更警惕。

“我沒說笑，”黑龍眼神嚴肅，“我自我封印法力還能堅持千年，你資質普通，但天賦不錯，一身靈力異常乾淨純粹，千年不夠，我給你一千五百年，你成仙帶上我離開這片世界，我是認真的。”

汪崢苦笑，“前輩如果擔心法力流失，我斗膽可以幫前輩改一下功法。成仙什麼的，太難了啊，我做不到。”

“如果萬年之前遇到你，我或許改變主意，但現在，更改已經沒有了意義。”

“我真的做不到啊，修行界一百萬年以來，成功成仙的也只有寥寥三人，那還是在天地大變之前，也正是修行鼎盛的時期，如今，經歷過聖戰，功法什麼的付之一炬，整個修行體系推到重來，如今還魔氣沖天，你讓我成仙，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

汪崢很清醒。

“不，你錯了。平靜的大海看上去讓人不害怕，可巨浪濤濤的大海為什麼讓人恐懼？因為他們看到了大海的深不可測。花元元年之前，修行界一片風平浪靜，天地規則不顯，而如天地鉅變，規則顯露，反而更容易讓你得道成仙，剛剛說的姑射仙子不就是在天地大變時成仙的嗎？你喜歡歷史，不妨去看看另外兩人成仙的時期，必定不平靜，正如凡人所說，亂世出英雄，和平時期，你想當英雄都難，這正是我輩扶搖直上、上天入地的成仙時期，而你天賦絕佳，錯過豈不可惜？”

這對自己似乎有百利無一害，但這種事可不能隨便答應的，成仙路上修士枯骨累累，他可不想去爭那一線天璣浪費了眼前的生活。

他也不想離開這裡，已經離開過了一次，他很珍惜眼前的所有，越來越融入這個世界，覺得時光過去萬萬年，他也不覺得枯燥。

虛無縹緲的成仙想想一下就好了，他現在修行是順天而為，成仙則是逆天而為，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