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

汪崢懶得回應王啟年，一人一個靈力罩，汪崢是絕對不會把後背交給王啟年的，旅途寂寞，正好研究《真言術》，真言術是仙術，分量夠大，汪崢看重的是它不用掐訣，只動動嘴皮子就能決定世界萬物，言出法隨。

他師傅天璣真人在崑崙派諸真人之中最不起眼的一個，汪崢覺得他是隱藏最深的一個，真言術人們只當是一門中古時期的普通言語術法，占卜術為主，誰能想到它是一門仙術，還有那四種神通，無一不是精品。

對於真言術，在小人幫助下，汪崢以‘完全正確’真言逐步推斷到了‘完全相反’這個階段，進步神速，這其中有他師傅的貢獻，兩人相互探討過多次，彼此都受益，然而彼此分歧也極大，誰也說服不了誰，讓汪崢目瞪口呆的是，他師傅天璣真人居然按照他認為錯的方式施展出了真言術，威力不大，但他師傅堅信自己在正確的道路上，只不過仙術等級太高，沒完全發揮出來而已。

汪崢修行日短，還不敢施展，天璣真人也聲色俱厲地禁止他胡亂施展，真意和真意組合碰撞，如果方式不對，靈力會在體內引爆，後果就是自殺。

汪崢自家事自家知，礙於師傅的拳拳之情也沒偷著去施展，只不過用小人不斷模擬，然後他發現了問題，真言術調動法則的真意，只要不是極反真意就沒事，也能施展出來，也就是沾邊就成，這個發現，看上去沒什麼用，但意義卻極大，也就是說自我爆炸的可能性其實很小，另外說明真言術涵蓋法則廣泛，可以無限拓展。

另外一個模擬的結果，就是小人毫無徵兆的爆了，汪崢當時嚇出一身冷汗，幾經研究，發現施展真言術其實將自身作為一個場，如果不能散掉體內形成的法則或者不能完全發揮出法則的威力，經受不住就會爆炸。

前後兩個結論有點矛盾，但仔細思量，又覺得非常合理，容許自由發揮，但發揮過頭或者憋著都要命的。

當然，岔路可以很多條，但大道卻只有一條，《真言術》亦然。

自從無意之中發現了這種情況，汪崢徹底打消了立馬嘗試的念頭，現如今，他推到最後階段了，然而毫無進展，‘完全相反’的真言，‘卜’佔了大多數，人人理解不一樣，這個對汪崢來說最不重要，他不打算算卦，也不打算真言開道，慢慢來研究就好，他在意的是前四對真言。

以前都是順推，汪崢打算從結果向上逆推，最完美的當然是推到千瀾仙人這個源頭。

“大師兄，大師兄！”

坐在後面的王啟年坐不住了，汪崢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七八個小時過去了，他真怕他睡著了，而且傍晚了，他腹中飢餓，早已坐不住了。

“什麼事？”

汪崢回頭瞪了王啟年一眼，他正沉浸在真言術之中，突然被打斷很不爽。

“大師兄，天——要黑了！”王啟年縮著脖子說，汪崢那一眼看到了他心底，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汪崢這才愕然清醒過來，發現飛劍速度變得很慢了，感到一陣疲憊，劍身上燒錄這輕身符和神行符，他本人身上也拍了一張，照例他可以不眠不休飛一天一夜都沒問題，然而有王啟年這麼一個胖人在，距離短感覺不出來，時間長了就覺得簡直是載著一座大山。

汪崢四下一掃，按下劍頭，落在一座山谷中，“今晚休息，晚飯你去準備。”王啟年哪敢有意見，乖乖去生火做飯。

汪崢飛劍開闢了一個避風的山洞，回頭看到王啟年拿出一口鍋，升起一堆火，鍋中堆著積雪，又從他包裹中拿出一塊黑乎乎的肉。

汪崢鑽進洞裡，打坐恢復靈力，睜開眼谷中已經暗了，王啟年守著一鍋熱氣騰騰的湯，柴火然繞得正旺，紅彤彤一片，看到汪崢出來，王啟年忙招呼，“大師兄，過來吃，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