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啃你。”
夏侯荻沒得到想要的回應,掙扎了一下,薛牧的力氣此時卻意外的大,她一時沒掙開,一怒用力咬了他的嘴唇。薛牧吃痛,卻堅持沒分開,反而繼續扣關。
夏侯荻掙扎的力度越來越輕,然後慢慢停了下來。
紛亂複雜的情緒,想要借酒發洩,卻只能達成微醺半醉,不但發洩不出去,反而心中更是憋得煩亂衝動。他粗暴的緊擁和熱吻恰恰是一場釋放,足以讓人短暫地甩開思緒,忘記一切煩惱問題。
夏侯荻被動地任他吻了一陣,心火驟起,猛地反摟過去,反客為主地把他按在柱子上,主動激吻。
甚至亂咬。
她本來就是個“瘋子”。
薛牧的唇被咬破了好幾處,痛得不輕,但他不在意,口中酒意腥意雜合在一起,刺激著感官和呼吸,刺激著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激情。
兩人的動作都越發粗野,長廊柱下,只剩粗重的呼吸聲,被不遠處的宮宴喧囂遮掩不清。
兩人的位置反覆交錯了幾次,最終定格成了夏侯荻背靠柱子,薛牧摁著她亂啃。公服早已凌亂,露出了處處吻痕。
夏侯荻仰首喘息了一陣,忽然咬牙道:“給我一個答案,我就把自己給你。不然……我會一次放縱,之後殺了你。”
薛牧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
哪怕是帶著酒後的癲狂放縱想要發洩之時,她還是有最後的堅持,要一個答案。
萬眾矚目下的公主,既不可能做誰的小,也不可能永遠跟誰不清不楚偷偷摸摸,早晚必須找一位駙馬,否則孤身到老,天下都會議論,交代不過去的。
這個駙馬可以是薛牧麼?
他的基本盤是星月宗,不可能成為天下人眼中的駙馬,反把薛清秋放在二房的位置上,整個星月宗都會暴動的,薛牧無論如何不會這麼做。
所以老僕王伯說,如果薛牧為了自己,是不會希望讓她做公主的。不是公主的話,只要總捕職責一卸,還是天高海闊想去哪裡去哪裡,可比公主方便多了。
可他還是親手把她推成了公主。
只是為了她正名。
他的出發點確實是一片好心,夏侯荻自己也很希望能夠被認同歸宗,擺脫尷尬的處境。所以她實在不知道應該感謝薛牧這番為她考慮的心意,還是應該恨他的無情。
他是想要放棄?讓自己找別的駙馬去?
還是想要讓自己孤身到底,忍著天下的議論,坐等他來偷情?
不管哪一種,都讓人噁心,她要一個答案。
薛牧給出了回應。
“是你自幼在皇家,太過重視皇室之名。這是一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而不是禮法為尊的世界。只要勢成,我讓皇帝把公主送給我都可以,哪裡來的那麼多枷鎖,哪來的非要駙馬尚公主?”
夏侯荻愣了一下。
薛牧續道:“當然那很難。可若是兼顧雙方顏面,求得一場說得過去的聯姻,又能有多難?便是現在都有幾分把握,再過一段時間,更有把握了。”
實際上薛牧真正想的是讓她去爭女皇,可這時候說她多半不接受,還是換了個更低一級的說法。
即使是這個更易接受的答案,依然沒在夏侯荻的預計內……
雖然聽著有點貪,但好像操作性確實還行,至少立意上也比她想象的任何一種都舒服太多。夏侯荻心中的氣吁了出來,煩悶倒是散了許多,口中還是冷冷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明明可以高高在上招駙馬,或者可以和一位優秀世家子弟舉案齊眉的,非要去下嫁聯姻,跟一堆妖女混一起?”
“……事實上沒我折騰這些,你最大的機率是成為誰的童養媳。要麼糾結在人倫裡,要麼怒反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