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
夏侯荻也不矯情,接過丹藥吞了:“謝了,我之前於你有仇,你此番還救了我。夏侯欠你一個人情。”
夤夜不會有意賺人情,很老實地回答:“夤夜又不是來救姐姐的,夤夜是來救牧牧的,不用記情。”
夏侯荻問:“你怎麼會及時趕來?秦無夜隨意找的深山老林,就算你們大索山頭也很難找到啊。”
夤夜道:“你們出發前,牧牧就讓夢嵐來通報了啊。本來我們都沒覺得會出什麼問題,但這邊爆炸一起,師姐就坐不住了,我們就一路飛來了啊。那邊見到宣哲,說人都救出來了,可你們倆不見了,大家分散找……至於我怎麼找到的……你們這邊的淫靡氣息差點要把夤夜鼻子都燒壞了好不好……”
夏侯荻臉上再度滾燙起來。
薛牧從老遠走來:“夤夜的功法比較特殊,這不重要了。青青她們沒問題吧?”
“她們沒事,只是被師姐罵得不輕,說是嚴重瀆職,回頭要宗法伺候了。”
薛牧笑道:“不關她們的事,那場面她們真的來不及。”說著很鄭重地對著夏侯荻行了一禮:“是夏侯總捕奮不顧身地為我擋住了爆炸,薛牧謝過。”
夏侯荻滾燙著臉,這次互相救助,誰更要承誰的情壓根說不清了,薛牧故意這麼做派,很明顯是想打消她心中的尷尬,把親來摸去幹柴烈火的尷尬事兒轉向正經的戰友協助上。想到這裡,心中微嘆,搖頭道:“行了薛牧,我夏侯荻不是扭扭捏捏的女人,親就親了摸就摸了,那種場面怨不得你。你以往調戲我也不是一兩回了,豈不是遂了意?何必刻意打消些什麼。”
頓了頓,又道:“追捕謝長生算是失敗了,你可有建議?”
薛牧還沒說話,夤夜弱弱地舉手:“別說這個了,再不回去,我怕師姐要打上心意宗了。”
薛牧眼珠子都差點鼓了出來:“那傢伙真有可能的!快去看看!”
三人一路風馳電掣地回到爆炸地點,大老遠就見到一片亂石,場面凌亂且慘烈。可喜的是來時多少人,此刻還是多少人,一個不少地站在原地。
而薛清秋並沒有魯莽地打上心意宗,她閉目靜立著,看著優美而蕭索,但所有人都自覺地離了她老遠,生怕這是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卓青青等人緊張地守護在她身邊,一臉慚愧。
這場面薛牧看明白了,薛清秋應該是“看見”夤夜找到了他,於是站在這等待,包括別人都是四散搜尋無果後又集中回來了。
三人靠近,薛清秋似有所感,吁了口氣,睜開了眼睛:“夤夜還是有點用的嘛。”
夤夜做了個鬼臉。
薛牧奔近,笑道:“再不回來,你會打上心意宗嗎?”
薛清秋眼裡閃過笑意:“別人在這裡為你憂心,你這一身的女人香味什麼意思?死了最好,誰為你打架?”
夏侯荻一個踉蹌,差點沒鑽到石頭縫裡。
卻見薛牧毫不爭辯,反而笑道:“香味有一部分是秦無夜的,你看著辦。”
薛清秋點了點頭:“知道了。”
說完這句,閉目不言。旁觀眾人心中都泛起寒意,這靈州城的合歡宗據點,怕是要消失了。
不過香味有一部分是秦無夜的,另一部分是誰的?人們的目光落在夏侯荻身上,心思各異,安四方眨巴著小眼睛,顯然想到了很多東西……
宣哲李應卿上前見禮:“沒能護好總捕頭,我等之過。”
雖然薛牧這回非常鄙視除了打架沒點毛用的宣哲,但必須承認他還是有貢獻的,沒他在的話人不可能這麼快救齊,估計要死不少的。夏侯荻搖搖頭:“無人死傷已經是二位之功。謝長生極有可能託庇於心意宗,涉及八大宗門,此事已非我們所能擅自處理,當回去稟告陛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