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還是回答道:“既是綁架,哪有輕蕪敢不敢的餘地。”
“那就得了,走走走,我找六扇門要個船,早去早回。”
卓青青道:“公子直接出海?不帶上夤夜她們?”
薛牧愣了愣:“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又不是什麼一碰就碎的瓷碗。龍小釗這點修為還遠不如我呢,不也好端端回來了。”
卓青青點點頭,也不多言。她身為親衛統領,總想依賴別人來保護公子,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確實連龍小釗那點修為都安然無恙的來回,這趟行程按理說沒什麼危險的,就算有,那也是她的職責而不是夤夜的,否則要她何用?
當然既是薛牧帶著醫仙子出海,就不可能像龍小釗自己搭個舢板就出去了,一艘像樣的船還是需要的。六扇門在這兒就有好船,薛牧二話不說地到了六扇門借船。
六扇門在鷺州最高負責人也是一位金牌捕頭,姓周,同屬宣哲一系,修蒼鷹之形,銳利兇猛。薛牧的牌子等級並不比他高,本來沒有指揮他的權力,但他來這裡負責論武,算是個特使,周捕頭或許也預先得過夏侯荻交代,這次對薛牧的行動非常配合。
多虧如此,薛牧才能打出不合法理的通緝牌,也足見這位周捕頭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官員,否則偽造通緝令這種大事,一般人可不敢做的。
這算得上合作愉快兼性情相投了,這些時日薛牧和他也算是混出了交情。
見薛牧來訪,周捕頭喜道:“薛總管來得正好,正要去找你。”
薛牧奇道:“有新情況?”
周捕頭遞過一封信,笑道:“夏侯總捕的傳書,指名你親啟。薛總管和我們總捕頭的關係……嘖嘖。”
薛牧心中閃過那獵豹似的健美身軀,英氣勃勃的容顏,以及靈州送別時自己悄悄給夢嵐的瓶子。鄭浩然當時那句“原來你怕的是重逢”猶在耳邊,薛牧輕輕嘆了口氣,接過信封。
信封上就是直接瞭然的一句:“薛牧親啟。”剛健有力的字跡猶如它的主人。
拆信一看,話語也不多,第一句就是:“謝長生屍首已收到,感謝君之謀劃,為六扇門和神機門除一大患。”
薛牧愣了愣,他倒不知道謝長生掛了,這真是意外。換句話說,那個紅河秘境還真是屬於他的了。
“君至半途,正魔相爭,殺戮在即,君揚六扇門之威,解兵災之厄,已成大功。及至鷺州,更解萬民於倒懸,還乾坤於清朗,護威嚴於正道,施震怖於宵小。夏侯當日一時賭氣,累君奔波萬里,而君之回報遠超預期。夏侯聞之,亦喜亦悵。喜者,果薛牧也;悵者,終不可得。”
薛牧愣愣地看著,忍不住自語:“這貨,居然開始掉書袋了,代筆的吧?”
周捕頭在一旁笑:“據說夏侯總捕這些時日都在讀書,或許想向薛總管學習?”
薛牧搖搖頭,繼續往下看:“君之憂慮,夏侯亦知。幕後者絕非父皇,至於各兄弟或朝廷其餘大員,夏侯亦在暗訪,若有訊息,必當知會。”
薛牧還是搖頭,他一點都不看好夏侯荻能查出什麼鬼來,打草驚蛇還差不多。但這個也沒必要說了,總之夏侯荻的性子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再看最後一句,卻成了大白話:“陳乾楨已經透過六扇門向無咎寺交涉討人了,我說你沒碰蕭輕蕪吧,別色心發作動手動腳的,鬧得大家面上不好看。好了,以後有空喝一杯吧,文筆不好,見笑了。”
薛牧差點口水都噴了出來,這什麼鬼啊,你拽文很累是吧,那幹嘛拽一堆啊,拿我試手是嗎?我也看得很累好不好,真當我是什麼文化人啦?
還有那啥,憑什麼說我會對蕭輕蕪動手動……呃……他尷尬地看看自己的右手,剛才好像真的動手動腳了……
周捕頭此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