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橫斷咽喉,全都是毫不留情的絕戶手法!一般求財的人物,不能下這樣的死手!”
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胡千里一邊伸手在謝門神的後頸處按壓了幾下,一邊冷著嗓門朝相有豹說道:“三進院子裡的暗窯叫人開啟了,裡面窖藏的錢財和玩意都叫人搬了個jīng光。布在三進院子裡的那些伏虎弩全都叫觸發過,可弩箭全都叫人帶走了!這把火。。。。。。有古怪!”
冷哼一聲,嚴旭四處打量著叫燒得只剩下幾根磚石立柱的堂口宅院。咬牙切齒地低聲喝道:“這都不必琢磨,跟咱火正門平rì裡能有過節的人物。左不過就是菊社和那位齊家行三爺!這把火要不是菊社裡頭的人放的,我嚴字倒著寫!”
扶著漸漸甦醒過來的謝門神,胡千里冷聲應道:“就算是明知道是菊社放的火,可咱們手裡頭沒憑沒據,又能拿菊社怎麼著?眼面前的事兒,只能是先傳送了我這兄弟媳婦。咱們再琢磨其他。。。。。。”
都還沒等胡千里把話說完,從燒得只剩下幾根磚石立柱的火正門堂口牌樓前,猛地傳來了一個破鑼般沙啞的聲音:“這可是活不成了啊。。。。。。。。我今兒可就得死在這兒啊。。。。。。。。。諸位老少爺們、街坊四鄰給我做個見證,我這可是叫火正門堂口裡著起來的一把大火燒得片瓦皆無,真真兒的就是活不成了啊。。。。。。。”
扭頭看著火正門堂口廢墟門前那跌坐在地上嚎哭叫嚷的中年漢子。胡千里眉頭猛地一皺,伸手便從懷裡摸出來兩塊大洋,隔得遠遠地朝著那中年漢子扔了過去,口中厲聲喝道:“拿了錢滾!”
猶如惡狗搶屎一般,那渾身上下穿得破破爛爛、臉上也全都是煙容的中年漢子飛快地撲到了胡千里扔出去的兩塊大洋麵前,伸手把那兩塊大洋死死攥在了手中,這才抬手朝著胡千里作了個揖,呲著一口蠟黃的煙牙叫道:“謝過了爺的賞了您吶。。。。。。。可這活兒還得練您吶。。。。。。。。我這兒可是真真兒的活不下去嘍。。。。。。。”
伴隨著那中年漢子拖腔拉調的嚎哭聲,也都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好幾個跟這中年漢子穿著打扮都差不多的男人,瞧年紀也都是半老不小的模樣、瞅臉面全頂著一副煙容,全都聚攏到了火正門堂口廢墟前哭鬧叫嚷起來:“活不成了啊。。。。。。。。這把火可是燒光了我這全付的家當、一輩子的身家呀。。。。。。。”
冷冷地看著那些哭鬧不休的大煙鬼們,相有豹低聲朝著面sè鐵青的胡千里問道:“胡師叔,這些人又是些什麼來路?”
很是厭惡地扭過了臉,胡千里冷硬著嗓門低聲朝相有豹說道:“這些人是四九城裡混鬧行的!平rì裡就是見著誰家遭了起爭執的事由,這幫東西收了一方事主的錢財,立馬就能上門混鬧,擱在這爭執裡頭撈好處、得便宜!”
扭頭看了看那些胡亂哭喊著的大煙鬼,相有豹狠狠咬了咬牙:“就沒人能料理了他們?”
輕輕搖了搖頭,胡千里低聲應道:“這幫人跟那些個無事生非的混混不同,手上頭總還能攥著三分歪理。當真要是料理了他們。。。。。。。正經人家可也下不去這手!瞅著方才打發不走他們的架勢,怕是還真有人僱了這些個混鬧行的人上門嘬事!”
像是要映證了胡千里的推斷一般。火正門堂口廢墟前漸漸地聚攏過來不少人。其中有些人倒還真是珠市口兒大街遭了火災的商鋪掌櫃,可剩下的大半人物卻都瞅著面生?
眼看著那些聚攏到了火正門堂口廢墟前的人物yīn沉的面孔,相有豹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到了人群面前,抬手先作了個四海揖,這才揚聲朝著那些聚攏過來的人說道:“諸位老少爺們。如今火正門堂口遭了火災,堂口裡還傷了人命,諸位老少爺們要有啥話想要跟我火正門中言語說道的,還請行個方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