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的目光沉了下來,他看著付臻紅,嘴唇微動,正欲說話,武植卻說道:&ldo;好,我去做。&rdo;
話落,武植便走去了廚房。
武松看了一眼武植的背影,目光落在武植那行走起來有些瘸的腿上,隨即又看了一眼樓上的付臻紅,眼眸深處浮現出了一抹凜然的冷光。
而付臻紅,面對武松目光裡的冷凝,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轉身進了房間。
最終,這一頓晚膳是武植和武松一起做的。
武松做了兩兄弟的菜,武植單獨給付臻紅做了一份。
三人坐在飯桌前,武植看著右側的男子只吃了自己給他做的這一份菜,面具下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許的緩和。
他對潘金蓮的感情其實很複雜,一開始是全然的恨,而現在,他對潘金蓮更多的是一種近乎病態的佔|有欲。
無論是復仇也好,還是其他也罷,他都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是他來帶給潘金蓮的。
武植知道自己這種想法並不正常。
但如今,他經歷了死亡,又獲得了重生,本就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正常人。
涉及到潘金蓮,無論另一方是什麼人,武植都不願有人與潘金蓮有太多的交集,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親弟弟武松。
或者更確切的說,從另一方面講,反而正是因為武松是他的親兄弟,武植才更不想看到潘金蓮和武松走得太近。
也更不願意潘金蓮去吃武松做的菜。
…………
飯後,付臻紅一個人上了樓。
樓下,就只剩下武植和武松兄弟兩人。
武植突然問道:&ldo;你可有心儀的女子?&rdo;
武松搖頭,笑了笑說道:&ldo;大哥,我這些年在外面四處飄遊,結交的都是男子。&rdo;
武植也笑了笑,說道:&ldo;幾日後就是夜宴燈會了,興許你就能遇到鍾情的女子。&rdo;他看著武松:&ldo;畢竟你也不小了,看著你成了家,我也能放心下來。&rdo;
兩人就這麼閒聊了大概半個時辰,付臻紅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看向帶著面具的男子:&ldo;武植,你什麼時候燒水?&rdo;
武植道:&ldo;我現在就去。&rdo;
話落,武植便去燒熱水了。
待熱水燒開之後,武植一左一右兩隻手,共提著兩桶兌好溫度的水,一步步走上了樓。
武松見狀,看了一眼廚房裡還剩下的、那另外兩桶已經兌好溫度的水,沉默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或許大哥並不需要他的幫忙,但既然他現在已經回到了這個家裡,武松是希望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去儘可能的為大哥減輕一些負擔。
最終,武松將剩下這兩桶水提了起來。他走上樓,彎腰將兩桶水放在了敞開的房間門口。
就在站起身的時候,正好與準備往外走的武植迎面對上。
武植看向武松腳下的這兩桶水,垂下的眼眸浮現出了某種難以明辨的情緒。他其實該感到欣慰的,因為這個弟弟是在他為著想。但是武植的心情卻很平靜,平靜到目光都變得有些涼然。
付臻紅看了一眼武植,隨即又看向了站在門口的武松。
他就這麼懶洋洋的坐在軟榻上,單手托腮,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ldo;是不是什麼事你都想替你哥去做?&rdo;
付臻紅這話一說完,武松猛地愣住了。
而武植,面具下的臉也沉了下來,像是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他眸底深處閃過一道陰霾。
第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