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道路上的阻礙,世俗,流言,我都會替你磨平,砍除。”
他扳過宋時予大驚失色臉龐,逼迫對方與之對視:“可你怎麼能膽小成這樣。”
“你不喜歡世俗指點,不喜歡這裡的氛圍,不喜歡我家庭都沒關係,我們可以去國外定居,可以遠離人煙,你喜歡下雪我們可以去芬蘭。”
“你要什麼我不能給你,何苦你自私,逃避成這個樣子。”
男人的質問在他之上,語氣有如寒冰。
宋時予被人抓住七寸一樣,身子完全動彈不得
不止是被對方咬住後頸的生理性懼,更是純潔面容下最骯髒作嘔的思想,被對方無所遁形的挖出來。
舉步維艱。
他怯弱地移開視線,還在謹慎回答,沒妥協:“但是你的身體,和資訊素,那些。”
“這就是你的答案?”伽聞看他,夜色漸濃之下,除了一雙冷淡的眼睛還露在床頭燈微光裡。
其他都彷彿隱沒在黑暗,摸不透看不清。
或許宋時予從來就沒看清過他,就像他無法透過皮囊去望向對方癲狂熾熱的心臟。
同時別人也看不透他裹緊封閉的蟬蛹軀殼。
他翻起眼皮。
“你要把我推給別人?”
“我...”宋時予嚇得僵住,低下頭:“沒,沒有。”
伽聞黑眸明明滅滅:“你以為這些我都沒有想過嗎?”
“還是你覺得任何人在感情裡都是披上面具的達爾杜弗,虛情偽君?”
一連兩個質問輾軋的宋時予恐懼又羞愧,臉上白中轉紅。
伽聞目光冷漠鋒銳:“我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這份感情的代價。”
“在選擇愛你之前我就做好了承受這份名為利息的痛苦,我也知道它會流竄到我的心臟,會控制我的理智,讓我抓心撓肝,日復一日痛不欲生。”
“但我愛你,這些就都只會化為刀尖舔蜜,化為愛的證據,證明我有多愛你。”
“伽聞...”宋時予掌心全是汗水,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他的認知。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有更好的...”
宋時予想避開的眼,瞬間被青筋隆起的手使力掐住,雙方近到眼睫扎入對方瞳孔。
幾乎是一個迫視到讓人視網膜發酸,瞳孔尖叫的距離。
“更好的?”男人慢慢重複這幾個字,彷彿出口前已然在唇齒中咀嚼上萬遍。
他攥住宋時予後腦往前推至更近,怒極反笑:“那什麼是應該的,什麼是更好的?”
“什麼又是正確的。”
“你告訴我。”
“告訴我宋時予!”
宋時予強睜著眼,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耐心去看這雙早就疲累佈滿血絲的眼。
他說不出了。
他看不透對方的痛苦,月光是如此悲憫,又作惡,只投射到愛人冷硬的皮囊。
“omega還是命定之番?”男人先一步開口堵住那些措辭。
“你怎麼就知道最險峻崎嶇的小道不會是最好的?”
伽聞輕嘲地輕輕揩掉懷中人唇角溼意:“你究竟是為我擔憂,還是在為你的心擔憂。”
宋時予閉上眼睫,顫動。
“可你知道嗎。”伽聞溫下嗓音,手捧起宋時予的臉,逐漸從頜骨後移到眉骨,讓他無法躲避。
“伽聞...”宋時予心臟跳的幾乎要失序。
身前人話語沒停。
“痛苦對我來說是最不值得拿出來的東西,它早就將我啃食的丁點不剩。”
“支撐我到如今的是你的愛,是你偶爾才露出蚌縫敞開的一點愛。”
“而你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