蚣肚皮爬過似的,殘血全部帶動。
拖抹在宋時予臉孔,在身下人緊閉雙眼面板都在顫時,低聲道。
“錯了。”
青筋爆起的手臂,貼肉挪開刀面,拇指拖動臉側眼尾血跡抹乾
帶出一道赤紅似胭脂的長痕。
“小貓不聽話,浪費了一次機會。”
宋時予臉皮還未從方才瞳孔如針縮下回神,整個捲翹睫毛溼漉漉黏成一團。
他垂下身子,被那下嚇得猛地夾緊眼,睫毛狂顫
全身腎上腺素都激起,背脊也由此分泌出汗液糊滿衣物,經過冷風一吹涼的他牙關打顫。
他想,伽聞又要像上一次易感期在浴缸那次一樣,控制不住自己。
宋時予害怕地縮緊肩頭,想往後挪。
“哥哥...哥哥,你,你不是過了易感q嗎?你,你穩定下情,情緒...”
“你...”
伽聞眼底醞釀著驚濤駭浪,皮肉外是冷漠陰沉的機體,皮內芯子是癲狂扭曲的瘋子。
帶著些薄繭指腹輾轉流連到宋時予那顆被血染到發腥發黑的紅痣上,來回拂動摩挲得發癢發涼。
聲線很是磁性本該低啞讓人耳朵輕漣腿軟,卻硬生被股冬日外頭寒風刺穿,冷到人瑟瑟哆嗦。
“你還剩兩次機會,都錯了的話,猜猜下一個會是誰?”
“什,什麼意思...什麼兩次機會。”宋時予被這半知半解的話昏暈頭腦。
完全跟不上對方節奏被這畫面震懾到的他,連平日裡的風流多情的花言巧語都啞了嗓。
掐在喉嚨尖,只知道彎曲跪地膝蓋往下挪。
“又浪費了一次。”
伽聞將他半邊臉都託貼在掌心,挑起一縷半長額髮纏繞與指尖
黑與紅瞬間便被髮絲吸入,溼噠噠融合在一塊。
眼底暗下。
“最後一次機會。”
他湊近貼在宋時予耳畔,字字如咒刃。
“mauvaise réponse ton bon colocataire va mourir”(答錯了下一個死的就是你的好室友。)
宋時予受不了這快要將他生吞活剝,熔化為一灘碎裂血水的靜謐。
半晌急列白的臉,撥出冬天白霧,喘氣慢慢從喉嚨底托出聲,半真半疑問。
“答應過不能說不要,一輩子愛你,一輩子不離開,永遠聽你的?”
嗓音越說越緊張,越說越小,滿是忐忑。
後面帶出的疑問極輕,他不敢用這種語氣給出答案,可又著實有些慌,生怕說錯。
伽聞沒點頭也沒動,修長分明指節直接擎住臉,眸光一錯不錯在臉上盯梢巡視,眉目滲透的血腥氣斂都斂不住。
實在是太恐怖了,那張沾染鮮紅液體的臉,配上陰沉病態的幽幽黑瞳。
和從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沒什麼分別。
宋時予,他真的要瘋了。
臉頰刀面還在貼動,不過卻慢慢收了回去。
Alpha扯開雙唇,眉宇間微擰的褶皺也散開,凌厲深邃的臉重新注入活人氣息。
他手指輕捻了下刀面上有些不均勻的血塊
漆黑額髮被窗外雨水打溼,虛虛實實地遮擋住打在beta身上的淡泊月光,與窗外地獄般血紅燈光交相輝映。
他輕輕把玩著匕首,手中鮮血又復而濡上血跡,將方才貼在宋時予臉上的血水給抹平。
一舉一動都俊美儒雅的如同參加晚宴的一名貴族紳士,正在研究他的刀叉等會該落到哪盤珍饈美食,好肉上。
宋時予更慌了,完全搞不清楚如今狀況。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