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之間的鮮血沿著腿根將兩邊腿側染的鮮紅。
她絞了帕子一點點的擦拭著血跡,擦著擦著她蜷縮成一團低低的哭了起來。怕人聽見,她哭的沒有半點聲響,趴在那裡肩膀哭的一顫一顫。
第二日她整理好衣著打算離開,卻見到一名黃門笑眯眯的站在那裡。
當她再回到掖庭的時候,已經不用回掖庭待詔的選侍宮。
後宮嬪妾說想要一步登天容易也容易,難也很難。但是若是得了天子的喜歡,難那也不是很難了。
掖庭裡多了一個才人,但是也並沒有多少人注意。掖庭裡的嬪妃啊,多了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竇湄的確是參考了一點武皇,但是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做到武皇那個程度。天時地利人和,一個不行……呵呵呵呵……
☆、才人
後宮之中是有自己的規矩,婕妤以下的妃嬪居住在掖庭。才人居五品,婕妤居三品,初封才人的竇湄自然是沒有資格居住在後宮裡,她還得在掖庭里居住著。掖庭妃嬪的居所也不是雜亂無章,同一等級的居住在一處,並不交雜。
先前封了才人的張孟是聽聞訊息就來竇湄的居所看望她。兩人原本就在選侍宮裡住在一起,如今前後被封了才人,連住的地方都不相隔多遠,也樂得湊在一起說話求個打發有些難熬的時日。
“你可來了。”張孟的裝束簡單,她嬌憨的抱住竇湄的胳膊,“書房裡的那些活我都幹不來。”說著張孟的眼睛裡淚光閃閃的,看上去似乎都要哭了。
才人是隨身服侍皇帝的燕寢,但是也有一些女官的職責,在書房裡將奏章按照輕重緩急整理好,寫節略。要是不通文墨,還真的比較辛苦。
“沒事,兒也不會。”竇湄這個才人才新做上沒多久,書房裡該是如何她也不太清楚。這個宮教博士可是不會教的。“你和我說說,該是怎麼做。”
張孟在書房畢竟是呆過,該怎麼走流程,還是知道的。於是張孟就和竇湄說了一遍。才人設九人,但是根本就不滿員,書房裡輪流當值,要是老人不想要和新人說話那也沒辦法。張孟很顯然就吃過這個虧。
“都不和兒說。”張孟說起來還有些委屈,“兒是不通文墨,是樂府的人,可是……”
竇湄都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樂府美人是賤籍,但是張孟已經脫籍成了掖庭才人。不過天子選進來的嬪御大多數是良家甚至是勳貴出身,看不起樂府美人出身的張孟也是正常的事情。
“孟娘。”竇湄輕輕拍了拍張孟。
“湄娘來了真好。”張孟嬌憨的吸了吸鼻子,“咱們可以一塊說話了。以後說不定還能一起當值呢。”
張孟是想找一個和自己說話的人都難,竇湄一來她就一下子歡樂了。
畢竟兩人都差不多一樣大,正是青春喜好說話的年紀。被人排斥,對於少女來說是非常難受的。
過了幾日,也輪到竇湄和張孟兩人去甘露殿當值,竇湄在事先在張孟那裡問了幾句。書房裡早就堆積起來一堆的奏章。
兩女跪坐在早已經準備好的茵蓐上,案上有筆墨等物,還有幾卷厚厚的紙,想來應該還是沒有裁過的。時風紙頁是寫多少裁多少,才不至於過於浪費。竇湄不知原來京大內也是一樣。
奏章分為上書啟,彈事 ,牋 ,奏記。竇湄展開紙張寫節略。張孟本身就對文墨之事並不精通,她笑嘻嘻的給竇湄打下手。幫著將那些奏章按照輕重緩急給分開,竇湄自然是知道張孟是做不來那些筆墨事情,半是好笑的就把她的活給順便做了。
雙腿跪坐久了容易氣血不暢,雙腿發麻。竇湄把憑几給搬到身前來,靠著憑几寫節略。
等到好不容易寫完一部分,張孟一抬頭,就見到一名著粉紅衫子白紗質地襦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