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所出的皇太子和親王打成一團。
鬥到最後,乾脆就在帶著府上幾百衛士還有謀臣,把皇太子和弟弟給殺了,逼得先帝不得不立他為太子,後來沒過幾年先帝乾脆就讓位做太上皇去了。
而皇帝不僅獲得了皇位,也毫不客氣的把弟弟的正妃給接到宮裡來,生個皇子又被過繼給那位倒黴催的弟弟了。
皇帝早年的所作所為,和孝這個字實際上是挨不上什麼關係。就算繼位之後,想著法給太上皇盡孝心,修建宮殿甚至讓抓來的西突厥可汗給太上皇跳舞看。但是那會太上皇根本就不領情了,甚至宮殿才修築好高臺,太上皇就山陵崩了。
當年皇帝如此,現如今齊王和皇太子先後謀逆,甚至皇太子更是奔著父親的命來的,這叫皇帝如何能接受?
不過即使如此,皇帝還是下令徹查皇太子謀逆之事,鄭國公府邸到東宮的屬官都抓空了,下獄之人無法估計。甚至太子和太子妃都被關在別室不見天日。
天子關於查清皇太子謀逆的事情沒有半分的情分可講,立刻令刑部與御史臺調查此事,尤其是那些平日和東宮太子混一起的屬官們更是大理寺審問的重點,另外此事還牽扯進去不少宗室,其中還有幾位長公主的駙馬。
刑部和御史臺頓時感覺頭都要痛了,這審問起來恐怕不是一會半會就能撕擼清楚的。
長安城裡的宗室也因為皇太子謀逆的事情鬧的不可開交,幾個牽涉進去的駙馬前腳才被抓走,長公主們後腳就宣佈自己和駙馬和離,爭先恐後表示自己和這事兒半點關係都沒有,鄭國公府那裡哭聲震天,鄭國公全家都被下大獄了,只有嫁出去的女兒還好些,不必去吃牢獄之災嫁妝也可以自己留著,但是在婆家的日子可真的十分不好過了。
鄭國公府裡被翻個底朝天,鄭國公的嫡系已經被鎖走了,府裡剩下的那些姬妾婢女家奴都有有司捆了,拿著冊子點數,點完了拉到官府裡去。
鄭國公原本也是跟隨皇帝打天下的功臣之一,如今事發全家下獄,原本熱鬧的府邸也只留下一地的冷風了。
長安裡不少人是伸出頭出來看熱鬧的,謀逆大罪呢!嘖嘖,過個不久恐怕就能見著一群人被逐出長安流放的景象了。
哭哭啼啼的奴婢們被拉走,鄭國公府邸上立即就上了封。
清河長公主這段時間避風頭,悶在府裡頭不出去,兒媳盧氏跪坐在她下首陪著她。盧氏是范陽盧氏的世家出身,做派向來是讓人感覺舒服。清河長公主靠在憑几上,後面兩個侍兒手裡拿著扇子給她扇風消暑,室內的四個角落裡都放著裝著冰山的銅磐。
“阿家,雪飲。”盧氏從身後侍兒手裡接過一直荷花鎏金碗,雙手恭謹的遞給清河長公主。
“嗯,阿盧有心。”清河長公主應了一聲,她手裡拿過鎏金碗,“最近外頭有些亂,阿盧你要好好勸一下大郎,別在外頭走動了。這天要變了。”
崔尚對妻子盧氏很滿意,小兩口的關係也是隻好不壞,盧氏聽了應道,“兒受命。”
清河長公主抿了幾口鎏金碗中的雪飲,想著那個大侄子,心裡頭就有些不得勁。好好的嫡長子,要是學漢景帝忍一忍說不定就過去了,她看著天子是真的沒有廢立的意思,好好的孩子竟然來個謀逆弒父,恐怕是難逃一死了。
長公主想著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這幾個月裡,長安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你最近有身,也少出去了,在家中養胎。”
皇太子謀逆牽涉的範圍太廣,從宗室到大臣,那是呼啦啦的一片。到時候砍頭都能拉上幾車不止。
盧氏聽了應道,“唯唯。”
那邊一隻養著的綠毛孔雀站在那兒不動,清河長長的指甲在手臂下的劃過。
她腦中靈光一現,突然想起件事情來。這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