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
邊宴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師湘的話。
“我好似聽到了汝陰侯的名諱……哎呀,說起來就讓人生氣。你們師門幾個可真是沆瀣一氣,將我們這些外人瞞得嚴嚴實實。”
他裝模作樣地擦著眼淚,拍著身邊曾俞的脊背。
“哎呀曾兄,我們真的好可憐哦,做著那麼多工作,還被這群肆意弄權的豫州人排擠……”
“而且就連想打聽一下汝陰侯的事都不行……哎呀,這要是讓太學生們知道了,那可就……”
司馬謙輕輕咳嗽了兩聲。
他用越加蒼白瘦削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清雋的眼睛環視屋中所有人。
“都安靜些……師伯言,有事下值後再說。還有你,邊公和,你也消停些。”
本想出言懟死邊宴的師湘默默從桌子下掏出了個小本子,開始寫寫畫畫。
邊宴則陰陰地笑了一下,勉強給這個剛剛立功回來的病人幾分薄面,拿起一旁的檔案再度看了起來。
屋內一時間只剩下瞭如春蠶啄葉的下筆聲。
沉默了半晌後,曾俞開口了。
他帶著一絲微弱的困惑,苦惱道:“說起來……大皇子最近是不是有些古怪?”
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長出一口氣:
“他以往從不喜歡跟我們這些老傢伙打交道,可昨日卻一反常態,在我下值後跑來我家裡坐了半天……”
屋內坐著的大臣們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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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殿下拉著我的手絮絮叨叨說了好久,什麼‘君子治國以仁’,什麼‘治大國,若烹小鮮’之類。”
“我一向愚鈍,昨晚思來想去也不知他到底有什麼深意。”
他看向皇長子的兩位老師,著重看向師湘,詢問道:“這是否是您二位……”
他以為是這兩人(重點是師湘)在背後給皇長子出謀劃策,讓這位總是在政治方面顯得有些笨拙的皇長子主動去拉攏朝臣,用他這個老實人試刀。
師湘嗤笑:“不是我。我可沒這個閒心。”
曾俞點頭,嘆氣道:“只希望是這位皇長子只是突發奇想……”
他苦笑道:“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唉……”
邊宴冷不防問道:“說起來,他到現在還沒有凝聚印綬或是虎符的跡象吧?”
“真不知道某些人是怎麼教的。”
師湘翻了個白眼,將剛塞回去的小本子又掏了出來:“你行你上啊!我看你能怎麼教。”
邊宴不說話了。
司馬謙闔目思索了一下,問道:“……我聽說皇長子與皇長女一同拜訪過阿琮?”
師湘點頭。
司馬謙笑了笑,轉而言道:“皇長女還未曾有老師教導吧?”
“你與奉禮(荀清)都有要事在身,教導她的工作不妨就交給我吧?”
在場所有人都堪稱心思玲瓏,一個轉眼間就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師湘愣了一下,眨了眨那雙多情桃花眼,遲疑道:“好……嗯。”
他決定稍微再收集一些皇長女的情報。
嗯……據說她曾經傍晚翻牆去找阿琮,還沒有被立刻趕出來…?
老劉家的人,真是不簡單啊。
:()孤僻高冷謀士拒絕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