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拓閉嘴,焦急地看了眼諸葛琮,飛快地出門去催軍醫了。
【你平時要是也這麼幹脆利索就好了。】
雖然時候不太對,但印章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而後關切地問道:
【現在感覺如何?我怎麼覺得你燒的更嚴重了?】
諸葛琮回覆:【好像確實更難受了些。我想發脾氣。】
印章憂慮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下怎麼辦呢?在軍營裡實在不方便,要不乾脆先去郡城住院好了……】
說話的功夫,亓官拓便肩上扛著幾個大夫,身後跟著幾個大夫,一群人黑壓壓地湧了進來,將張朝擠得遠遠的。
大夫們一看諸葛琮模樣,面面相覷下神色都凝重起來,頓時將他團團圍住。
亓官拓也被擠得遠遠的,跟張朝站在了一起。
雖然被擠開了,但身為武將,畢竟身高馬大的,踮起腳尖倒也能看清人群中諸葛琮的模樣。
於是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皺眉撇眼,一起看向諸葛琮。
亓官拓低聲道:“怎麼回事兒?你就這樣照顧他的?早知道會這樣,我還不如……”
張朝依舊默默不言。
片刻,在大夫們輪流把脈時,他才低聲開口:“是我的疏忽,我沒想到……早知如此,我應該多勸勸他的。”
說的跟你說話管用一樣。
亓官拓翻了個白眼,勉強繼續問道:“仲珺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
,!
張朝默然不應。
亓官拓氣笑了,拎著他領子低聲問:“你(幽州髒話)的啥也不知道?!”
張朝將目光從諸葛琮身上短暫移開,將他的手從衣領上掰開,面無表情地整理好衣物。
“是我的疏忽。以往仲珺從未出現……算了,我以後會記住的。”
亓官拓一愣,狐疑道:“仲珺他以前沒生過病……?真的假的?”
張朝沒理他,憂慮地望著懶洋洋打哈欠的諸葛琮。
希望病情不要太嚴重。
不然……
隔著衣物,他握緊了新找來的匕首,對亓官拓說:“你的領兵能力很好……有沒有興趣發展一支步卒?”
亓官拓懵逼地看著他:“哈?”
張朝又不說話了,只是又望了諸葛琮一眼,而後安靜地垂下眼睛。
師渤在寒風中飛馳。
身下的武氣駿馬渾身赤紅,那是血一樣的顏色,明豔得又像是一團火焰。
在冬日裡,能見到這樣的顏色本該令人心生暖意……可師渤從外而內,都能只感受到陣陣武者本不應該感受到的徹骨寒涼。
……會是他嗎?
師渤咬著牙,雙邊下頜鼓起,長髮依舊披散著,隨著風飛舞在身後。
風太大了,吹得他眼睛都睜不開,還不幸被沙子迷了眼睛,使得一顆顆淚水從這美麗又暴戾的將軍眼角落下,轉瞬間便砸碎在風中。
……快一些,再快一些。
他全力催動著身下坐騎,低低喘著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他只有一個晚上和一個上午的時間,他身上還有戍邊的責任,哪怕還有洛錆等人看著防線,他也不能耽擱太久。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做好了回去向朝廷請罪的準備。
現在,哪怕只有一個晚上,他也想全神貫注地只去關心一件事……
那個人,那個站在白馬騎兵和威虎營身後的人,會是他嗎?
:()孤僻高冷謀士拒絕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