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曲線。
遠處的草叢也偶爾會不自然地動彈一下,定是有草兔被腳步聲嚇得倉皇逃竄。
諸葛琮放任自己沉浸在大自然懷抱中,想象自己正在悠閒地春遊踏青,天下太平無事,身後跟著什麼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一群人悠閒自在地賞著花兒,一起唱個小曲兒……
“仲珺,對不起。”
張朝異常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諸葛琮對於未來退休後s曾皙出門玩的設想。
後者不著痕跡地將發散的思維聚攏,側目回望……
——然後就再度被身邊癲公震驚得面無表情。
哭了,又哭了。(棒讀)
張子辰這次沒喝酒吧,怎麼又哭了?
諸葛琮心思急轉,飛快地又過了一遍方才的對話,然後恍然大悟,隨後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這人怎麼回事兒?
就這樣被他的缺陷給嚇哭了?
好歹也算是大漢名將了,不至於這麼心思脆弱吧?
再加上他們現在也沒有了效忠關係,這缺陷再怎麼嚇人也妨害不到他張子辰,這樣大驚小怪的像什麼話。
張朝也覺得自己失態,默默地將臉擦乾淨,吸了吸鼻子,用紅彤彤的眼圈看著諸葛琮的背影。
他依舊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切的言語在自己過去的暴行面前都顯得蒼白。
他只能暗自在心中發誓,儘量少讓仲珺動用那對他自己而言過分殘忍的文氣……
並且決定以後多去太學武學部幾趟,看看有沒有能勝任幷州將軍的好苗子。
不管了,打完仗之後就不管了。
這一貫理智嚴肅的將軍在心中自暴自棄地想著。
他以後也要辭官走人,跟著仲珺遠走高飛,一輩子為他做牛做馬。
要不然他早晚得被自己的情緒折磨致死……還不如死在仲珺的文氣連結之下呢。
他望向諸葛琮背影的目光逐漸柔軟,卻在溢位某個界限時被他好好地收斂住,只留下依舊清澈正派的眼神。
他輕輕踢了踢馬匹,往前靠了幾步,搜腸刮肚地跟諸葛琮聊起天來,就好似要將過去的一切愚蠢行為全部彌補般,熱絡又帶著隱隱的討好。
……諸葛琮大為訝異,並向他投以看向精神病的同情目光。
張朝安之若素。
一時間,兩人間的氛圍似乎逐漸緩和下來,就好似十幾年前的曾經。
——可兩人都知道,不管再怎麼努力,他們終究是回不到從前了。
:()孤僻高冷謀士拒絕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