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沒有法子可以治這些毒人了嗎?”耶律毓爍越發吃力,沒想到他們沒有戰死在沙場上,卻要是死在這些毒人的手上。
遠遠地,有陣笛聲吹響。清冷空靈的笛聲,暗含鋒芒。殺氣驟然間,騰起!
毒人們的行動收到了干擾,一個兩個,他們定了下來。凝兒從迷怔之間幡然醒悟,“是臻哥哥。”
是穆臻。
那一襲青衫立於枝頂,月色下,能看見那人眼中悲憫亦哀涼的眸光。
察木清音緊接著出現,但見她身姿靈活地在那一大片的毒人周圍逡巡,她的手中,一把一把黃色的粉末灑落到了毒人身上。
慕容霄仔細一嗅,道了一聲:“是硫磺。”
凝兒整個身子軟了下來,那陣笛聲,還在繼續。仿若纏綿著那一汪的夜色,蜿蜒至蒼宇的盡頭。
耶律飛鷹的唇色微白,環緊了凝兒,他輕輕道一聲:“小東西,我有些冷了。”
凝兒想回抱住他,他卻不讓,只說:“小東西,本王很愛很愛你,你要記得。”
“我知道,我知道。允修,你是不是受傷了,允修……”耶律飛鷹這樣的語氣,讓凝兒沒來由的一怕。
耶律飛鷹將自己的薄唇貼到了凝兒臉上,挑了挑唇角,他柔聲道:“小東西,本王的命可是與你緊緊相連的。本王好與不好,你如何會不知道呢?”
話才說完,耶律飛鷹眼前一黑。一手蜷起,他咬緊了牙關。
毒人終於倒了一地,清音想了想,又是從自己懷中掏了化屍水出來。
百來個的毒人,不多時便全沒了蹤影。
躍下樹梢,穆臻望著耶律飛鷹,只說了句:“你瘋了。”
耶律飛鷹苦笑,凝兒則還沉浸在了獲救的微微放鬆之中。
慕容霄上前去給那些存活下來計程車兵把了脈,之後將自己身上的藥物用得七七八八了。
“知道是誰幹的嗎?”耶律飛鷹緩緩鬆開了凝兒,再是道:“小東西,我們回家吧。”
清音從穆臻臉上看出了些端倪,當下便道:“凝兒,我有些話想與你說,你先跟我離開一下好嗎?”
是懇求的語氣,凝兒微微一訝。
察木清音走後,穆臻扣住了耶律飛鷹的手腕,旋即便是搖搖頭,“師兄,你瘋了。”
“本王很清醒。”耶律飛鷹卻是笑了,絲毫不為穆臻這番暗含關切的責罵不滿,“本王這一生,從未有過這樣清醒的時刻了。”
“沒了母蠱,你會死。”穆臻退開一步,又是封了耶律飛鷹身上的幾處大穴。
耶律飛鷹的臉色一點點灰敗下來,幾乎奢求一般,他問:“能撐到孩子出世的時候嗎?我想看看他們。”
“恐怕很難。”穆臻說完將耶律飛鷹交給了慕容霄。
慕容霄臉色陡變,“王爺,你做了什麼?”
其實不需他說,慕容霄也已瞭然。眼見凝兒走遠了些,慕容霄開始給耶律飛鷹處理他背上的毒傷。
月光冰涼,穆臻在月色下仔細尋找了一番,好一會兒後果真在地上找到了一條紅色蠱蟲。
蠱蟲已死,這一回,他還能如何?還能……如何呢?
清音有一茬沒一茬地和凝兒說著話,凝兒心頭砰砰直跳,額角的汗水淋漓。
“清音,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看允修,我想見他,立刻,馬上。”凝兒無由得落下淚來,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好像……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人,正在離她遠去。
“欸,凝兒……”清音本是牽著凝兒的手,這會兒凝兒卻是掙開了她,不管不顧地跑了回去。
清音慌忙追上。
幸好!鬆了口氣,清音望了耶律飛鷹幾人一眼,心道還好他們手腳還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