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按說是不會有那麼多意見的。這事情背後啊,有故事。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不好跟阿蠻你說道的。”蔡姬終於講到點子上,“我家秀秀她……竟不知什麼時候跟司空府長孫嚴公子有了往來,還……”
見玉荷青菱在場,她又把話嚥了回去,忽地就是抓了沈連城的手,求道:“便是做一房侍妾,阿蠻你也幫幫你二妹妹吧?她愛那嚴公子走火入魔,怕是沒了他就要活不下去的。”
沈連城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便示意青菱玉荷先且退下,而後一本正經問蔡姬:“二妹妹她,可是失節了?”
蔡姬抹著眼淚點頭,“豈止是失節……聽翠芳閣的嬤嬤說,她這個月月事都未如期而來,怕是有了……”
言及此處,她突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羞愧道:“怪我這當母親的沒教好,沒教好啊!”
想來,上一世蔡姬被家法處死,沈如秀鬱鬱寡歡而亡,也不盡然是失了母親的原因。那個時候她跟司空府長孫已有往來,母親背了謀害嫡女之罪,她是再無臉面,也再無可能入得了司空府大門的。
蔡姬忽地跪在了沈連城跟前,求道:“阿蠻你救救你二妹妹吧!救救她……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你……”
蔡姬為了女兒,不惜向沈連城下跪。
這哪裡是沈連城受得起的?她攙了她卻是扶不起,忙側過了身去,“蔡姨姨您快起來,您這一跪,怕是要折損我的。”
蔡姬愣了愣,卻還是跪著不肯起來,“阿蠻你不答應,我就在你這裡跪到明日去。”
“那你跪著吧!”沈連城只覺蔡姬威脅自己,還就不吃這一套了。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她一轉身,便回到了內室去。
蔡姬一時愣住了。她本以為自己這一跪,先前對那些失了孃親的庶子庶女們愛護有加的沈連城便會心軟答應了自己,卻不料……
一時之間,她是起來也不是,跪著也不是,一著急,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差嚎啕大哭了。
許久之後,青菱玉荷見裡頭沒動靜,便探身進來了。一進屋見蔡姬毫無儀態地坐在地上,不禁面面相覷。
而蔡姬見她二人,立馬從地上起來了,也不哭了。她知青菱是個能說話的,便拉了她道:“你進去看看,看看你家娘子在裡頭,可是歇下了?”
“依我看,蔡姨您還是回去吧。”玉荷自作主張,“女公子願不願意相幫,這兩天我給您稍話過去就是了。”
蔡姬聽了眼裡閃過一抹欣喜,但她的目光,還是落回到青菱身上。她唯恐,玉荷年紀小,說話是做不得數的。
青菱則是點了頭,“蔡姨您先請回吧。”
“好,好!”蔡姬這才衝玉荷笑,“那就有勞你了,有訊息到二娘子的翠芳閣,我這幾日都在那兒。”
待她走後,青菱玉荷才往裡屋探了探。見沈連城睜著眼睛斜臥在床榻,兩人也不敢叨擾。
“青菱,你去給韓三公子傳個話,讓他幫我查檢視,司空府長孫是個什麼人物。”沈連城卻是突然發話。
前世今生,她知臨安城有個司空府,倒沒聽過司空府長孫嚴孝寬的名頭。想來,他必是少與臨安城風月公子們往來的。不見其風流,倒把她二妹妹的肚子搞大了!簡直豈有此理。
青菱來廂房傳話的時候,韓闕還睡得跟豬一樣,怎麼也喚不醒。
“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李霽狐疑。
青菱想了想,以為告訴他也無妨,便道:“我家女公子想讓韓三公子幫忙,查查司空府長孫的底細。”
“司空府長孫?查他做甚?”李霽又問。
青菱咬了咬唇,“這我便不好說了……”而後求道,“待韓三公子醒了,還請李世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