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中。”

“當時你躺在五個男人懷裡……”

林可一個個看過去，看得這些人尷尬的尷尬、羞愧的羞愧，最後看向達依沙。

“達依沙，你還記得嗎？我來找你時，你在舞會里和那些女魔法師翩翩起舞，還順帶調戲一旁第一次入會的野法師小姐……對了，你已經有八個妻子了吧？”

說完這句話，馬車裡陷入一片沉默。

“……就算是這樣，這也是我自己得來的。”達依沙不愧是須發皆白的人，臉不紅心不跳地回擊林可：“作為尊貴的魔法師，這是我與生俱來的權利！”

“尊貴的魔法師……與生俱來的權利……”林可原本微笑和藹的表情中露出絲絲嘲笑：

“和你說權利和義務的關係你估計聽不懂……這樣吧，簡單來說，你覺得你的權利是與生俱來的，那我問你，這是誰說的？誰規定的？還是你們自己認為的？

法瑟中，有哪條法則是‘魔法師生來尊貴’？我知道的法則只有‘火焰可以燃燒’、‘水往低處流’等，這些才是法瑟的位面法則吧？

似乎我沒聽說過我們法瑟位面有哪個神明透過‘魔法師生來尊貴’這條法則晉升的……所以，覺得你對我們法瑟有什麼用處？”

“用處？”達依沙皺了皺眉頭。

魔法師天生就應該尊貴，這種意識形態的來源應該是他們魔法師可以感受並接觸魔法元素吧？

但是魔獸也可以啊……

這樣說的話魔獸也應該尊貴？

他正在思考怎麼反駁林可，然而其他人已經有些動搖了。

是啊……是誰規定的魔法師必然尊貴？

有火焰法則、有冰霜法則、有水之法則……但是什麼時候規定了魔法師必然尊貴？

最終，達依沙不得不說出了一直不想說出的那兩個字：“力量……”

沒錯。

力量！

因為魔法師強大，所以可以佔據統治階層！

但是這樣一來，林可力量比達依沙強大，就可以尊貴於達依沙了嗎？

所以達依沙說出力量後，又補充道：“……力量、智慧和品德，使我們尊貴。”

說完，達依沙滿臉苦澀，旁邊還有幾人卻沒聽懂。

怎麼一下子達依沙就感覺說輸了呢？

“哈哈，你終於知道了。”林可大笑一聲：“沒錯，是因為你擁有了力量、智慧和品德，才變得尊貴，而非你尊貴了才能擁有力量、智慧和品德。”

“而且這三個條件缺一不可，不然就是殘暴而狡猾的魔獸、無法無天的暴君，或是強大無比的蠢貨。”

“這樣看來，你做什麼、吃什麼，並不能決定你是否尊貴，這些東西都是虛幻的，你只有尊貴了，才能去做什麼、吃什麼。”

“而且，在我看來，你們的尊貴程度對於法瑟來說，可能還不如一些奴隸，至少那些奴隸在勤勤懇懇地工作，在創造微不足道的價值。”

“而你們，只顧著享受、消費，創造的價值微乎其微，當危險來臨時，也不一定能抵擋住外來威脅。”

“反而因為這種流派、教派之別，把很多有魔法天賦的人拒之門外，使得我們法瑟的強者數量遠遠不敵域外來客。”

說著，林可指了指馬車外，聲音嚴肅下來：“不遠處那些城市中，還有無數法瑟人在哀嚎，他們的痛苦，或許都要追究於你們這一句‘魔法師生來尊貴’上。”

“現在，你們還覺得自己生來尊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