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這能在夫人身旁貼身伺候,本就是榮耀,更何況這嫂子本就是夫人的陪嫁大丫鬟。而一邊坐著的小六子心裡卻是憋悶無比,這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那女人如今已經是費廣哥的老婆了,還讓她回內院幹嘛呢,一想起那女人曾對著郡公爺的扭捏醜態,小六子都噁心的想吐。
那燒刀子果然厲害,小六子不過喝了一小杯,臉上已經紅了,費衝不由暗樂,不過他是個厚道的,並沒出言嘲笑,倒是李紀見小六子神情好像十分難受的樣子,不由瞪了費衝一眼說道:“好好的,你攛掇他喝酒幹什麼,他這幾天本就不舒服,算了,咱們回府吧,小六子你回去就去外院休息吧,不用跟著我了。”
三人回了府,李紀徑直回了內院,玉華已經用過晚膳,由阿生阿蠻兩人伺候著換了寢衣準備休息,她本以為李紀今日又要歇在外院了,突然見他回來,臉上不由露出點驚異來,李紀一見,眉頭便擰的更緊了。
阿蠻與阿生見郡公爺身上帶著酒氣,臉色也不好,心裡都難免驚惶起來,上次郡公爺在內院留宿,弄的夫人哭叫了半宿不說,連淨房裡都到處汪著水,也不知道他兩人都幹了些什麼,第二日阿蠻伺候夫人沐浴更衣的時候;還發現夫人纖巧的玉背上竟有兩大片青痕,阿蠻實在忍不住,聲音都打顫了,哆哆嗦嗦的問道:“夫人您這背上。。。疼嗎,可要抹點藥嗎?”
玉華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疼,並不知道自己背上有駭人的大片青紫痕跡,待聽了阿蠻的描述,頓時想起當晚李紀突然將自己緊緊裹在他懷裡挨蹭的情形,臉上轟的一下紅了,阿蠻見她這樣,也不好多問什麼,連忙拿了散瘀的藥膏替她來回輕輕塗抹,這些自然也瞞不過那阿生的眼睛,她原來還有些羨慕五娘能得這冷麵郡王的愛重,現在倒和阿蠻一樣,十分替五孃的前途擔憂,這郡王的寵愛也實在太野蠻了些,這樣下去,夫人的小身板都要給他折騰壞了。
自從那次二人同床後,李紀又做出一副懊悔疼惜的樣子,好幾日都沒有歇在內院,不過這兩日,那趙嬤嬤又開始在玉華耳邊關心起郡公爺在外院的動靜了,故而玉華也估摸到李紀又該進趟內院了,只不過沒想到今天這麼遲了會突然進來。
阿生是早早找了個由頭便避了出去,阿蠻卻故意在房裡磨蹭了半天,說話間又帶出了好幾句夫人在看病上藥的話來,李紀只黑著臉坐著喝茶,渾身冒著冷氣,他雖沒出聲,阿蠻終究還是怕了,硬撐著幫玉華按摩肩膀,手卻已經哆嗦了起來,最後還是玉華忍不住,主動打發她也出去了。
兩人靜默對坐了一會兒,氣氛越來越尬尷,玉華其實心裡有事要和李紀商量,只不過這事實在有些難以啟齒,她在心裡反覆打著草稿,卻還是不知道該如何措辭,正猶豫著,李紀先開口了:
“我原來那個通房,叫茯苓的,前兩日我在外院的時候已經和她說過了,若是她願意,可以將身契還給她,再陪些銀錢幫她找戶人家,若是她不願意,也可以繼續在府裡住著,她的意思是。。。她並不想出去,你看著給她安排一下吧,若是覺得住在外院不合適,便給她在僕婦住的地方弄個單獨的小跨院,再買個小丫鬟給她,她若是想茹素禮佛,你也一併安排了。”
玉華並未料到李紀竟主動提起通房的事情,又聽說李紀要將茯苓養在府裡,她心裡頓時覺得不妥,不過李紀話裡並沒和她商量的意思,顯然只是來通知她的,且玉華知道自己也沒立場去管李紀這個通房,畢竟那個才真正算是李紀的女人,玉華想了想便點頭說道:“明兒我先安排一下,回頭再稟告郡公爺您定奪。”
李紀突然提起茯苓的事情,倒給了玉華一個契機,她一咬牙便輕聲說道:“郡公爺,說起這通房的事情,我倒有一事要和您商量,永嘉坊那邊這陣子一直催促著想往我這兒塞人,不過這次他們說的明白,人隨我挑,且身契也會一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