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鬧得人人都知道您一心痴迷於五娘,情根深種,到了如今,就算五娘豁出去將事情鬧破,誰又會相信五娘呢,誰又會相信郡公爺竟是從頭到尾都在裝神弄鬼呢,既然五娘如今已經徹底沒了退路,當然只能乖乖低頭就範了,只不過嗎。。。。。。”
玉華說到這裡語聲陡然尖利起來,伸出一根芊芊玉指在李紀眼前晃了晃說到:
“只不過郡公爺你拿捏五娘這把柄未免太齷齪卑鄙了些,實在有辱郡公爺您的英明神武,也實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五娘今日便獻上這份大禮,不但將性命都交於了郡公爺的手中,就連那永嘉坊也逃脫不了干係,不知郡公爺您,是否還滿意呢?”
隨著玉華話音落地,這房內頓時靜悄悄毫無聲響,他兩人此時都坐在那千工床上,李紀坐在床沿上扭身向後,玉華則跪坐在被褥間探身向前,兩人瞠目而視,相距也不過一拳左右的距離,呼氣之間,鼻息相聞,片刻後,還是那李紀率先反應過來,他馬上向後一閃身,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從玉華身上飛快劃過,呼吸微微一滯後,忙轉身背向米需 米 言侖 土雲玉華,沉聲說道:
“還是請縣主先穿上衣服再說話吧!”
玉華此時身上衣衫不整,整個人半裹在那獸毛毯中,玉雕般的雪白雙肩全部露在外面,一隻玉臂光溜溜的撐在床上,濃密烏黑的秀髮胡亂散落在肩頭胸前,卻掩不住那羊脂般白嫩的肌膚上一道道紅腫烏紫的傷痕,可這些痕跡不但不讓人覺得刺目,反而讓這玉白的身子平添了幾分妖嬈靡靡之氣。
玉華此時倒也沒成想李紀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她面上也是不由一燙,而後便冷哼一聲說道:“郡公爺此時倒知道非禮勿視了嗎?”。
她嘴裡雖說的滿不在乎,手下卻急忙從身旁亂成一團的錦被裡翻找著出了自己的衣物,繫腰帶時,手指卻是止不住的打著哆嗦,弄了半天,也沒能繫好。
這邊玉華在整裝穿衣,那床邊的李紀也沒閒著,他也沒回頭,反手一把就將玉華剛剛丟落在床上的白絹拽到了自己手裡,從腰間取出什麼,又悉悉索索擺弄了一會兒,又反手將那白絹塞回了凌亂的被褥下面,玉華斜眼撇著他的一舉一動,面上毫無表情,眼神卻是陰沉凝重。
此時已經是食時末,雖這新昌坊沒有長輩親眷等著新婚夫婦去拜見,但宮裡尚儀局的嬤嬤卻在等著喜婆驗紅後好回去稟告呢,再拖下去就實在太不像樣了,屋內李紀玉華兩人雖再也沒說一句話,倒是極有默契的一起簡單穿戴好了,便傳喚了那喜婆與下人們進屋伺候。
那喜婆笑眯眯的向二人俯身行禮後,便熟門熟路的往那千工床走去,不一會兒就將那白絹拿到了手裡,稍微看了看上面的斑斑痕跡,便將之收在了一個紅木匣子裡,她嘴裡一邊滿口說著各種吉祥慶賀之話,一邊退出了房去,不一會兒,這新昌坊內便響起了一陣爆竹鼓樂之聲,直到此刻,這伊川縣縣主才算正式成了這新昌坊的女主人,定國郡公夫人。
屋內西南角的五屏風纏枝鏡臺前面,阿蠻正要替玉華梳妝,見玉華身上穿的仍是昨晚就寢前的那套衣物,便壓低聲音輕輕問道:“夫人,可要奴婢伺候夫人先沐浴?”。
玉華眼光微轉,瞥了眼立在另一旁的阿生,微微搖頭說道:“先用早膳,遲些在說吧。”
阿生與阿蠻連忙應了,便取出妝匣來替玉華梳頭裝扮,本是天天做慣了的事情,兩人的動作卻都是有些生硬和慌亂,這原因嗎,自然是因為那定國郡公李紀正大刺啦啦坐在她們三人身後不遠處的雕花圓桌邊。
待阿生與阿蠻再看到了五娘領口襟邊隱約露出的斑駁痕跡,不由越發緊張起來,那阿蠻手上一哆嗦,玉華覺得頭皮一緊,便忍不住輕聲叫了出來。
“你們怎麼回事,笨手笨腳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