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職員,起碼開經理級會議我都沒有份兒,我只不過是副經理,而且是小部門的副經理,不顯眼的夾心階層。”
“比提她們未被邀請之列,合理,但你起碼是副經理,真是大細眼……不平等。”
“今次被邀請的,全是經理級以上的高階人員,連我的頂頭上司都沒得去,因為他不是大部門的經理。”
“唉!我還以為有個伴。”
“餐舞會,不攜帶舞伴出席很沒有面子,由舞伴陪你。”
“找誰?是不是太蠢?還是太專一?這一年多就只交馬立德一個人,想找個人充充場面都找不到,好氣人。”甜甜放下筷子,用紙巾輕印嘴唇。
“有一千個垃圾、一百個平凡又有什麼用?其實,有一個馬立德已經很夠,因為他是最出色的,和他到任何場合,你們肯定是最吸引的一對。請立德做舞伴。”
“請他?我們已經分手。”
“小情人總是吵吵鬧鬧,熱熱鬧鬧;水混油,密舔豆。”
“今次可是認真的。吵鬧和分手完全是兩回事,這次還是我主動提分手,不是玩玩的。”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總之,要他佔不到半分便宜,兩人和好了,一起出席大老闆的舞會。”汪安莉拍拍胸口,“回寫字樓馬上進行。”
“進行什麼?”
“當然是先找立德。”
“慢著。”
“還等什麼?後天就要赴宴,你也要給立德一個心理準備。”
“我必須考慮一下,因為那絕非小事,明大早上我答覆你。好不好?”
“安莉。”甜甜到她的辦公室。安莉忙著,她也要停一停,為甜甜倒杯咖啡。
“你不用抽時間找馬立德。”
“又發什麼小姐脾氣?我保證不用你親口道歉。”
“我都想過了。我提議分手,好等各自有機會反省和結識異性朋友的自由,我不能言而無信。”
“你沒有不守信用,你又沒去找他,只不過我去找他罷了。”
“還不都是一樣?你代表我的,是不是?”
“沒人說和他好,只不過請他做一次舞伴,方便一下。”
“那才夠糟,一邊叫分手,一邊有重要宴會仍得請他做舞伴。自己連找一個男性朋友都找不到,證明他多麼重要,我沒有他就什麼都做不成,所以借邀請舞伴為名,向他舉手投降。”
“立德不會這樣想吧。”
“他會的。以後他更大男人,更耀武揚威,我更沒有地位。”甜甜決意地揮一揮手,“我決不會請你代我傳達任何訊息。”
“大老闆的舞會你不出席?”
“當然出席,那是我的光榮。”
“沒舞伴一個人去麼?”
“世界上沒有馬立德就沒有男人麼?”
“你請誰?營業部的經理張文龍?他一直想追求你。”
“他是想,可惜條件不足。我已經決定請史柏高。”
“史柏高?”
“你不要說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昨天吃飯,你說收過他一束玫瑰,還是橙色的呢!他知道你喜歡橙色。”
“你供給資料。”汪安莉並不感動。
“我們吃飯有提過你,但沒有告訴他你喜歡橙色玫瑰。他沒問,我巴巴地告訴他?”
“不管他怎樣知道,我這兒沒後門,一束花也行賄不到我。”
“人家為什麼要賄賂你?”
“因為你。他擺明車馬要追求你,大清早帶個司機來派出,收花又全是你的人,不追你,追大老闆?又沒有生意來往,獻殷勤?”
“他費盡心機討好你們各位小姐,也是為了想討我喜歡,這份心意,我是明白和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