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呢?你又不是小孩子,都出來社會做大事了。”
“你不知道他昨天怎樣對我……”
“他告訴了我,柏高好想和你結婚,但你一直不答應。他就想,如果已成事實,你就不會反對。”
“他想強姦我,迫我嫁給他?”甜甜撫著胸,不驚駭才怪。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九十年代,男歡女愛好平常,做愛不能說成強姦。”
“我不想做愛,他就是強姦。”
“你們已經是未婚夫婦了。”
“就算他是我丈夫,我做妻子也有權拒絕。他再碰我,我就控告他。”
“你已經打了他兩個辣巴掌,懲罰他了。”
“媽眯,我無心的,情急之下……”
“我明白,我絕對明白。不過柏高可慘了,二十四五歲啦,他從未被人打過,甚至罵過。”
“對不起,媽咪,希望你不要怪我,我是自然反應,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會怪你,這才好呢!柏高由出世那一大起,就被家中上下內外人等寵愛,你是第一個教訓他的人。好啊!為什麼要娶兒媳婦?就是想兒媳婦好好管教兒子。柏高愛你,都聽你。”
既然史夫人這樣說,甜甜就不好再講,況且,昨天她是過分了些。
“好啦,沒事啦!小兩口偶然吵吵,會增加感情,我通知柏高立刻來。”
“不!媽咪,不要……”
“別怕!昨天他因為太愛你,一時衝動,但他已發誓,從今之後,他不會再做你不喜歡的事,他只想見見你就開心。他請我代他向你道歉,你看見他,仍可再懲罰他。”
“媽咪,我想暫時分開一下。”
“也好,讓他冷靜檢討他的過失,也可以等你的氣平下來。小別感情好,我叫柏高一個星期後來向你請罪。”
“不必,我會和他聯絡。”
“女孩子找男孩子,不夠矜貴,還是他先打電話給你,你才夠面子,約好一星期了。”
“譁!好開心。”
“你這人真怪,和未婚夫不和,應該愁眉苦臉,笑什麼?”
她每天差不多都見見江安莉。
“開心就笑,現在好自出,像小鳥由金絲籠飛出來。”
“你以前沒有自由嗎?”
“完全沒有。除了睡覺,總有個影子跟隨,由早餐開始,午飯、晚餐甚至應酬,史柏高一直守在一旁,影于越迫越近,令我幾乎透不過氣來。”
“你和立德分手,肯定不是為了名利。”
“不是,史家請我回去當副總經理,我都不回去。我又沒去支薪,反正穀倉的谷種豐富得很。”
“你對立德不滿?”
“是呀!他大男人、固執、不容忍、不包涵、不浪漫、不會逗人,而且完全不賞識我。”
“史柏高可以補立德的不足?”
“他就不同了,他聽話、千依百順、賞識我、支援我、容忍我。”
“史柏高能滿足你做個大女人?”
“不錯。”
“身邊突然少了個聽話的隨從,你一點都不想念他?”甜甜側頭思索了好一會:“沒有。奇怪,真的沒有。”
“你和立德分手都一樣?”
“不一樣,我會很生氣,痛恨他對我不重視;不過,偶然又會偷偷想念他,回憶我們過去的好日子。”
“那證明你仍然愛立德,只是兩個都死撐、死要面子。但你就真的不愛史柏高,否則,為什麼你和他幾天不見面會完全不掛念他,想他,而且還覺得很享受,好像整個人解放了一樣?”
“對,我整個人都輕鬆了,不過,如果我完全不愛他,又怎會和他一起,井且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