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白酒那樣難受。
最關鍵的是,傅松看了眼離他最近的那瓶石榴酒,生產日期是82年。
也就是說,這瓶酒到現在已經過去了40年?
楊青皮看到他的眼神,嘿嘿一笑,直接開啟倒進玻璃杯中。
殷紅的酒液粘稠如漿,散發出淡淡的石榴清香。
輕輕晃動酒杯,酒波瀲灩,彷彿絕世而獨立的聘婷少女。
旁邊所有人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好酒!”
楊青皮大叫道:“各位,咱們敬傅老闆一杯怎麼樣?”
眾人紛紛笑呵呵的起立,傅松見狀也站起身:“敬酒可以,但這次不能我喝完,你們隨意了吧?”
眾人瞬間鬨笑,顯然想起在破事岙村的事。
“傅老闆,那就不打不相識,今年我喝完你隨意可以了吧?”
“沒錯,傅老闆可是我見過的最能喝的,上次差點被你放倒。”
“啥也不說了,我先乾為敬。”
見眾人說的豪爽,傅松也釋然了,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只是,下一刻,他的臉變了。
看著手中酒杯,傅松表情全是茫然。
這是……果酒?
根據他的判斷,這瓶石榴酒就算沒有50°,40°也肯定有的。
楊青皮笑道:“不用意外,此酒是我奶奶剛到西疆後不久,一個酒廠老闆送的。
當時可是滿滿一大瓶,現在少了將近一半,度數不高才奇怪。”
傅松撥出一口濃香到極致,但又清雅到極致的石榴氣息,知道楊青皮說的是真的。
他正要說話,楊青皮又給他倒滿。
這時,四個人抬著一頭羊走過來。
楊青皮忙道:“烤全羊好了,小心點……
咦,小傅,你運氣不錯啊,羊頭剛好對著你,還有羊尾,四叔,躲什麼。
你還不快給小傅走一個。”
四叔是個中年瘦子,他舉起酒杯:“來吧,傅老闆,這是咱們這的規矩,羊頭和羊尾必須喝酒。
當然,我喝完你隨意。”
說著將酒杯低低舉起,一飲而盡。
傅松看著自己滿滿一大杯石榴酒,又看看面前露出杯底的四叔,也跟著一口喝完。
“好!”
叫好聲此起彼伏,然後楊青皮又給他到了一大杯。
接著眾人開始敬酒,而傅松則是主要的敬酒物件。
結果不知不覺,他面前就多出了五個酒瓶。
等傅松意識到不對,大腦已經暈暈乎乎。
看著前面一個個笑的無比真誠的臉,一個念頭在心頭升起。
這幫人不會又是故意的吧?
因為他發現,現場所有人彼此敬酒多是意思一下。
但到了自己,那是一個比一個兇。
甚至有的人杯裡根本不是酒,而是水,並反覆敬了自己好幾次。
忽然,傅松一拍額頭。
媽呀,上當了。
自己、章玖悅和楊青皮靠著賣瓜在西方市場賺了不少錢,而他們只跟著喝了點湯,怎麼可能沒有半點怨念?
只是這種怨念不好直接表現出來,所以全藏在了酒桌裡。
想到這,傅松看向楊青皮,卻發現怎麼都找不到人。
等他側過頭,只見桌子底下躺著一個身影。
此人抱著一個桃根疙瘩,正傻兮兮笑著對一片有土的地方狂親,不是楊青皮又是誰?
也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事,動作竟如此猥瑣?
傅松立刻拿出手機,直接錄下一段,準備等這貨醒了給他看。
他很期待對方看到這一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