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謂心力憔悴,急需各種糖類蛋白質補充能量。
正吃的香甜,忽然一陣香風撲面而來。
傅松抬起頭,只見方靜嫻端著餐盤在他對面坐下。
看到此女,傅松倒不覺得意外。
畢竟從昨天的選禮中,他已經猜出了七七八八。
然後,傅松繼續低頭吃飯。
對於此女,他總感覺不太對勁。
從方靜嫻的語氣中,傅松能聽出兩人是認識的。
可具體在哪認識,怎麼認識,他又完全想不起來。
所以為了避免尷尬,傅松只好裝作視而不見。
對面,方靜嫻看著全神貫注和巴掌大的蟹鉗作鬥爭的傅松,有點愣神。
自己都主動送上門了,這傢伙怎麼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難道是想繼續待價而沽?
但也不對啊,就算待價而沽,也沒有這樣待價的吧?
下一刻,方靜嫻決定主動出擊。
她笑道:“傅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要多少錢?”
傅松一愣,他抬起頭:“你說什麼?”
“我問你到底想要多少錢?”見這傢伙還在裝傻,方靜嫻終於生氣了:
“你我都是明白人,沒必要遮遮掩掩,你直接開價吧?”
“開價?開什麼價?”傅松更茫然了。
方靜嫻心中一動,因為她忽然發現,傅松的表情好像不是假的。
難道對方並不知道那張牛皮卷的價值,當時的喊價也是無意識的行為?
如果這樣,自己這些天豈不是白等了?
想了想,她突然問:“你不會已經不記得我了吧?”
“啊?這個好像、或許、大概……不太記得?”傅松小心試探道。
方靜嫻嘆了口氣,對方果然不認識自己。
畢竟兩人唯一見面的地方,是金盛拍賣行的一樓電梯口。
當然自己抱著書出來,被對方撞了一下。
如果時間較短,傅松或許還能想起。
現在這麼久過去,自己又換了髮型,對方認不出很正常,認出來才奇怪。
既如此,事情就好辦了。
她笑道:“傅先生,是這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曾在金盛拍賣行,花28萬買到一張牛皮卷。”
傅松一愣,隨即像是想起什麼:“等等,金盛拍賣行……”
忽然他站起身,眼神順著方靜嫻領口往裡瞄了一下。
下一瞬間,傅松豁然開朗:“我想起來了,你是電梯口撞我的那個女人。”
方靜嫻:“?”
這傢伙的記憶力,這麼好的嗎?
誰知不等她開口,就聽傅松再次肯定道:“就是你,我記得非常清楚。
當時你彎腰撿書,我看到你胸口有個帶大象的鉛筆小新卡通紋身,十分可愛。”
方靜嫻的臉直接就黑了。
這傢伙怎麼什麼話都說?關鍵聲音還這麼大。
她忙四處看了一眼,發現無人注意,才稍微鬆了口氣。
接著,方靜嫻狠狠瞪了傅松一眼:“去死吧,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