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不要讓碩王府好過,弘晝第二天就去了李懷虎最常去的茶館。富察皓幀苟合熱孝歌女的事情在京城裡已經不是新聞了,弘晝只是稍稍提了那麼兩句,熱心的小二就幫他全給說全了,而且那叫一個生動形象啊,就好像他親眼見了似的。
“兩位客官,你們是不知道啊,這皓禎貝勒可是個憐香惜玉的,那小娘子穿著孝衣,楚楚可憐地躲在他的懷裡,哎呦,看得人牙都要酸掉了啊~哎呦,不瞞二位爺,小人家住帽兒衚衕口,那小娘子唱的曲兒,三更半夜都能聽見哦~可憐我那老孃,八十歲的人了,睡個安穩覺都不行哦~~”小二一邊給他們斟茶,一邊活靈活現地說著事。要說訊息最靈通的,還真就是這些茶館、酒樓的茶博士、小二的,迎來送往的,全是第一手訊息啊。
弘晝暗暗讚許地看著這小二,心想著等會賞錢多給點,真會說,連地址都說了,可不少了他多少事嘛。
李懷虎一聽這事,怒了!碩王爺是他最看不慣的人了啊!李家家訓,老爺子指哪就打哪!
老爺子早就對幾個異姓王心存膈應,只是苦於找不到法子削爵而已。如今這送上門來的好事,怎麼能錯過?
連茶錢都沒來得及付,李懷虎就拽著煙槍衝回家去了,寫摺子去了!
弘晝笑眯眯地賞了小二一大塊銀子,心滿意足地去了龍源樓,打包了糕點,就等著看戲了。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一下發全了,要看到花花哦
☆、富察府裡看大戲
弘晝把事辦全乎了,心裡美滋滋的,打包了糕點,打算回去討好女兒去。走到半道,嘿,這不是五阿哥嗎?
弘晝對這個傲慢的侄子本來沒多大感覺,他沒啥目標,做個逍遙王爺就心滿意足了,沒事的時候逗逗鳥溜溜彎就成,誰做太子跟他這就會吃喝玩樂的叔父關係都不大,只要不攔著他辦喪事,誰做太子都沒關係。
可是偏偏五阿哥犯了弘晝的忌諱了,竟然在富察皓幀那臭小子面前為難我家雲舒?
其實這話說起來,五阿哥還有點冤枉。他那天除了沒帶腦子以外,還真沒做什麼。
偏偏永璔為了脫罪,故意把那天在御花園發生的事往死了說,聽在弘晝耳朵裡,五阿哥就是幫著外人欺負自家妹妹的可惡兄長,富察皓幀就是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敗類,而福爾泰就成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那隻蛤蟆了。
弘晝本來是個沒大沒小的,平時和這幾個侄兒也沒多大計較,可是這會兒卻偏偏不想讓五阿哥好過。一想到他的寶貝閨女受了委屈還往肚子裡吞的可憐模樣,弘晝就心肝疼。
五阿哥今天沒去上書房,帶著福爾泰在宮外轉悠,兩人傻兮兮地對著一個賣面具的攤子看了好久。
“喲,這不是五阿哥嗎?”弘晝眯著眼睛,託著手裡的鳥籠子,笑眯眯地問道。
永琪現在還是個光頭阿哥,見了和親王那是必須行禮的。不過他一向自我慣了,也沒太把這個荒唐皇叔放在眼裡,有時候禮數不到,那也是正常的,加上又是在宮外,五阿哥便隨意地點了個頭了事。
平時的話,弘晝也就不計較了。偏偏這五阿哥現在上了弘晝的黑名單,那就是沒事也要找點事出來的。讓他閨女不好過,五阿哥也別想好過,哼。二十四孝老爹向來是以閨女的事為先的。
“喲,五阿哥您這是去哪啊?看來我得去問問四哥去了,我這皇叔是不是受不得五阿哥您的禮了啊。”弘晝歪著嘴笑,半睜著的眼睛問道。
永琪臉色變了變,最後僵硬著身子給弘晝做了個揖,勉強帶上笑,問候道:“五叔,您怎麼也在這兒啊?”
弘晝欠扁地問道:“這大街上這麼多人,你管我幹嘛在這兒啊!”
永琪暗自咬了咬牙,拼命忍住怒氣,不能怒不能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