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誰也不娶,只要這小娘子!乖乖,這小娘子可是還帶著熱孝呢!倆人就滾到一塊去了啊!”
胖子不敢置信地捂著嘴,聲音都有些發顫:“不可能啊!這熱孝苟合可是大罪!”
“可不是嘛……”瘦子扁了扁嘴,有些同情道:“就是可憐了那和親王府的小格格了,嫁過去怕是要守活寡了!”
弘晝差點就掀了桌子了,你全家才守活寡呢!放他富察皓幀孃的狗屁!
瘦子還在那邊是神氣活現地賣弄:“我跟你說啊,這訊息可是實打實得準啊,碩王府福晉親口說的,我家四嬸家的三丫頭就在碩王府當差,她親耳聽到的,回家探親的時候說的呢。”
胖子一臉崇拜地看著瘦子,不住地感嘆:“皓幀貝勒真是好福氣啊!那唱曲的小娘子我見過一面,生的真是我見猶憐啊,也不知道這和親王府的小格格長得什麼模樣,這娥皇女英的福氣,可不是咱們能享受得了的哦~”
弘晝這會沒忍住,真的掀了桌子。娥皇女英?一個賣唱的歌女也敢和他寶貝的閨女相提並論?!
碩王府!弘晝眼裡全是怒火,想起富察夫人生辰那日福晉和她說的話,碩王爺福晉確實說過他家富察皓幀要指婚格格的事情!你們碩王府欺人太甚了!竟然敢肖想我的寶貝女兒!不但毀我女兒名聲,如今又拿這歌女來侮辱她!我和親王府與你碩王府勢不兩立!
弘晝怒氣衝衝地離開,沒人敢攔他,雖然他假扮成落魄樣,可是次數多了,誰又能不知道他是和親王呢?
弘晝離開得匆匆,沒有看到身後那胖子和瘦子眼底忽然閃現的精光。
“事情做得怎麼樣?”窗前背手而立的男子,赫然就是福康安。
胖子和瘦子拱手答道:“回主子,一切順利。”
福康安又問道:“沒有其他人聽到吧?”他雖是要讓和親王聽到這個訊息,好對付那富察皓幀,
卻不願其他人聽到這流言,平白辱沒了她的名聲。
胖子欠了欠身,回答道:“回主子的話,奴才們將邊上的桌子都包了下來,並無旁人在側。”
瘦子補充道:“奴才們等會馬上出發去江南,主子不召喚,絕不敢回京。”他們倆個都是富察家的家生子奴才,主子要他們生,他們就生,主子要他們死,他們不得不死。
“恩,先去個三五年的,到時候我會讓人通知你們的。這些銀子夠你們花的了,不要隨意惹事,否則休怪我無情。”福康安冷冷道,抬手讓孝承把裝著銀票的荷包交給他們,揮了揮手,叫他們退下。
胖子和瘦子不敢有異議,恭敬地接過荷包以後,便躬著身子退下。
三爺雖然年紀小,但是卻比大爺、二爺更加讓人膽寒,哪怕不說話,只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們心肝抖上三抖。如今,三少爺說讓他們去江南待五年,那麼便是少一天,也不成的。
弘晝回了府,把丫鬟婆子都轟了出去,紅著眼睛問吳扎庫氏:“那碩王府福晉是不是說皇上要把我們雲舒指給那個富察皓幀?”
吳扎庫氏被弘晝這副樣子嚇了一跳,再一聽他說的話,更是哽住了,結結巴巴道:“沒……沒啊……”一向嘻嘻哈哈的弘晝真的嚴肅起來,倒真有三四分像養心殿裡的老爺子,那雙細長的眸子裡,隱隱閃過的,竟然是冷冷的殺意。
吳扎庫氏緩了緩心神,才拍著胸脯道:“那雪如福晉雖然沒有這麼說,不過卻說皇上一定會給她兒子指個格格的。”吳扎庫氏越想越覺得是那麼一回事,那天雪如看雲舒的眼神明明很炙熱的啊!
弘晝一聽這話,先是鬆了一口氣,不是真的就好,可是再聽到福晉的話,氣又不打一處來,這碩王府還真是膽大包天,皇家格格也是他們肖想的嘛!這碩王府把他們愛新覺羅放在何處了!
弘晝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