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這哪是有福同享呀,根本就是他靠拉我過來陪你倒黴的。”張大山風風火火的從計程車鑽出來後,一把就將方青拽到了旁邊,指著遠處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藍月道:“你是不是不想過安生年了?”
“你以為我願意呀,這還不都是楊絮兒那丫頭片子出的餿主意。”方青白了張大山一眼後,道:“如果你有本事能勸的楊絮兒乖乖回家,明天晚上的飯我請了,怎樣?”
“不怎麼樣?”張大山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點燃了狠狠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了出來,道:“連你這個滿嘴跑駱駝的寫手就糊弄不了她,就憑我這種功力那絕對白搭,所以哥哥我還是別丟人去了。”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藍月道:“反正都走到門口了,進去逛逛又少不了幾斤肉,咱倆看的緊一些不讓她惹禍,不就萬事大吉了。”
藍月夜總會是一座坐東朝西的凹字型建築,而楊絮兒死氣白賴想要去的迪廳位於凹字的南邊一角,走進門隔著厚實的門簾已經隱隱約約能夠聽到裡面傳來的迪曲聲,節奏鮮明、動感十足,聽在耳朵裡就讓你禁不住有種想要隨之起舞的衝動。
撩開門簾,瞅著五彩斑斕的燈光在漆黑的舞池上空裡閃爍,變化出種種詭異而妖豔的圖案,一群雖在冬季卻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們,在震耳欲聾的舞曲伴奏下,沙丁魚般擠在一起玩命的扭動著身軀,那一張張觸電般搖動著年輕人的臉上流露出病態的狂熱和激動。
也許是暖氣燒的太足而顯得有些燥熱的房間裡,充斥著刺鼻的汗臭、劣質的香水和香菸等混雜而形成的古怪氣味,令人聞之慾嘔,方青不知道其他的人是怎樣的感受,至少方青當時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眉頭。
“靠,真靠頂勁兒”看到這一切,原本信誓旦旦的說要盯緊的張大山邊象只發那個的公狗一樣大呼小叫,邊兔子一樣蹦跳著融入了左右搖擺的人群。而方青旁邊的楊絮兒也著了魔似的,邊尖著嗓子喊酷,邊試圖掙脫掉方青拉著她的手向舞池中心走去。
說真的,雖然方青在大學裡學習過當前流行的所有舞步,卻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會有一天來到迪廳裡瘋狂一把,也許是因為方青這人愛靜,也許是因為方青的口袋裡沒有人民幣,不管怎樣,方青始終都對這種事物缺乏足夠的好感,倘若不是擔心楊絮兒吃虧,方青才懶得跟四周那些瘋子一樣的人們為伍。“全都他靠瘋了”可方青仍然忍不住喃喃咒罵。
“小妞兒,陪哥幾個蹦會怎樣?”就在方青拉著楊絮兒的小手避過幾個試圖向她靠攏的男人後,一富於**意味的男人聲音宛如能夠穿透喧囂的舞曲般,鑽進了方青和楊絮兒的耳朵,那一刻方青有種想要衝過去暴打那人的衝動。
“不好意思,我早已經有舞伴了”楊絮兒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後,指了指方青,禮貌地回絕了身邊幾個混混模樣的年輕人的邀請,而方青藉著頭上不時閃過的燈光看清了他們的臉。
最前面一人模樣還算看的過去,穿的也算是人模狗樣,但一雙色迷迷的眼總是在楊絮兒的身上瞟來瞟去,頭髮不長,湊的近些就有一股濃烈的著哩水味鑽進鼻孔,把方青噁心的夠戧。站在他旁邊的跟班們雖然也穿的人五人六,但一眼看去就知道都是些不務正業的小混混。
“怕什麼來什麼?今天可真算是黴到家了”此情此景方青忍不住在心中痛苦的呻吟。老虎不發威並不代表它已經忘記了怎麼吃人,至少方青也絕對不會象軟柿子似的隨便誰都可以上來捏兩下,而且這幫流裡流氣的小混混的找上的並不是方青,而是楊絮兒,那就更加不能原諒。
但是為了少惹麻煩,方青決定暫時容忍一下,於是拉了拉楊絮兒的小手準備離開,可是旁邊的一小混混攔住了方青的去路,而之前的男人則無良的伸出爪子,摸向楊絮兒的下巴,嘴裡還不乾不淨的道:“跟這煞筆跳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