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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的舉動,而一般人還察覺不出。”

此時此刻林決理智地分析當時的情況,逐漸鎮定了下來,他意識到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被人利用了,被自己的父親利用,被有心殺害父親的人利用,這樣的認識不再使他感到心寒,反而慶幸自己當時一瞬間決策的及時和正確。

“這樣說來,官家這段時間病情好轉,應當是那人聽到風聲,收了手吧?”許念感嘆道,“原來宮裡也有他的人……”

林決想起馮昭儀莫名其妙的滑胎,和雙翎的戴罪自殺,又想起今早高公公碾袖子的動作,不禁心中一沉,開口道:“我有個想法……”

“等等!”許念忽的按住他,側耳聽了片刻,然後疑惑道,“我聽錯了,你剛剛要說什麼?”

林決想了想,搖頭道:“沒什麼。”

“那當時你是怎麼跟官家說的?”許念於是問道,這也是她真正關注的問題,一旦聖旨開啟,不管林決是接還是不接,都沒有好下場,被有心人聽了去,更容易惹禍上身。那麼林決一定是趁林琮拿出聖旨前阻止了他。

“我當時跪下請命,求父親為你爹平反。”林決苦笑著答道。

“你!”許念不禁叫道,“你這不是往黴頭上觸嗎!惹惱了你爹,對你有什麼好處!”

林決故作輕鬆:“起碼當時他沒再提起聖旨的事,甚至連話都沒跟我多說一句,能看出來,他現在已經打消了換立儲君的念頭了。這很好。”

許念握住林決的手,沒再說話,屋外,新長出的柳葉輕輕地飄動,在地上投下斑駁的樹影。

☆、暴露

五日後,冊封典禮。宮中的人頻頻進出林宅,一向清淨的住處這幾天尤為熱鬧。自從那日之後,許念便搬出林宅,租下了京中一處民宅,只待林決一走,她便回靈臺山。

那天談話途中聽到的動靜,雖然最後被證實是錯覺,但許念仍然不敢掉以輕心,畢竟林宅的守衛並不算密不透風,被有心人尋到空子,對她和林決都極為不利。

許念租住在離城門不遠的一處民宅,宅子不大,但隱蔽極好,周邊都是住家,斜對面有一間米鋪,偶爾有人經過,前幾日鋪子被賣出去了,更是沒多少人來往了。

站在巷口依稀能聽見街上喧鬧的聲音,許念倚在牆上遠遠地望著街口喧鬧的人群,從她的方向正好能看到騎馬列隊的官兵還有他們身披鎧甲的上半身。那裡面最顯眼的就是剛剛冊封了楚王的林決。

他不似軍中之人那樣粗獷,也不似才子儒生那樣白嫩柔弱。這些年在外行走的經歷讓他的氣質增添了幾分瀟灑。此刻披著鎧甲,正襟危坐地騎在馬上,但表情卻不嚴峻,眉眼處帶著淡淡的笑意。俠骨柔腸大概是此刻最能形容林決的一個詞。

京中眾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這位新晉王爺,關於他久不露面的種種猜測頓時被他的風姿掩蓋過去。許多年沒有過戰事了,京中眾人雖然關心國事,卻也沒到設身處地的地步,此時人人都覺得異常興奮,歡呼聲也格外震耳欲聾。一直到隊伍離開城門,歡呼議論聲都絲毫不減。

許念嘆了口氣,轉身往回走。轉過一個彎,便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

“這位……老爺有事?”許念在腦子中過了一遍,猛然想起此人就是米鋪的新掌櫃,必然是來找這戶主人的。

許念住的院子跟主院隔開,單獨有門進出,她本不必走這個門,只是巷口離這扇門近一些,她便貪便宜走了近路。

米鋪掌櫃不露聲色地望了許念一眼,笑道:“這位娘子可是住在陳五郎家中?”

許念點點頭:“正是。”

米鋪掌櫃猛地斂了笑,高聲道:“拿下!”

許念一驚,慌忙擺出架勢應戰,卻沒想到轉瞬間巷口便湧進兩隊官兵。米鋪掌櫃揹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