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葉樸,緩緩地走進屋裡。屋外響起腳步聲,面具男子頭也沒回的說道:“讓他進來吧,我們一起來的。”
屋外的人拱手道謝,急匆匆地進屋,終於見到了鄺淵,小聲驚呼道:“師父,你真在這兒!”
竟然是大師兄!許念激動得簡直要叫出聲,看來大師兄是一直跟著師父的,這才能找過來,沒想到現在還能相見。
鄺淵毫不意外,招招手把際之叫到身邊,小聲說道:“你怎麼跟那人認識的?”
“我——”
“那東西是誰的?”好不容易走到椅子邊的面具男子忽的出聲問道。他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叫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指虎大漢肩頭還在滲血,惡狠狠地望著林決道:“當然是這小子。”
一雙眼隔著面具打量了林決一番,男子站起身緩緩往裡間走,依舊是淡淡的說道:“跟我進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答辯完辣!!要畢業辣!!
☆、脾氣
林決和“三爺”在裡間密談,那個令符也被他們帶進去了,紅衣女子好幾次想進去探聽,都被吳葉樸攔了下來。
許念呆呆地望著地上,半天不出聲。鄺淵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腦袋:“怎麼了?見到師父不高興嘛?你知道你丟了師父多著急嘛,怎麼見著師父一點兒也不熱情?”
許念被拍得直點頭,忽的回過身問鄺淵道:“師父,官家真的是為了那個令符殺了我爹嗎?”
鄺淵一滯,左右張望道:“誒?際之呢?我還沒問他怎麼跟那個面具人碰上的呢。”
“師父,”許念揪住鄺淵的袖子,猛扯一下道:“我都知道了,你別裝了。”
鄺淵無奈笑道:“你都知道什麼呀,別瞎說了,小孩兒事情想多了頭髮要變白的。”
許念也不氣,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道:“我都知道了,我爹殺了季葵英,官家以為他拿走了令符,所以猜忌他、懷疑他,可剛才那個東西我從小到大壓根兒就沒見過,我總覺得我爹不會幹出這樣的事兒,你說我爹藏那玩意幹什麼呢?”
鄺淵騰身坐在許念身旁的茶几上,拍了拍許唸的肩膀,嘆道:“你爹做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官家信不信他,要是兩個人離了心,那什麼事兒都能變得可疑了。”
許念下意識的反駁道:“好歹他們也是那麼多年的摯友,難道我爹是什麼樣的人官家不知道嗎?即便是離了心,可幾十年的感情還能說沒就沒嗎?”
鄺淵嗤笑著敲了許念一記:“有句老話叫伴君如伴虎,皇家哪來的感情可言,為了權利、利益,別說是幾十年的摯友,連父子兄弟都能說殺就殺,又怎麼談得上‘感情’二字呢?”
聽了這通話,許念默默出神不語。林決能拿到令符,還說要替他父親找東西,想必就是找的天璣庫的人馬和傳說中前朝的寶藏吧。他一直都把令符帶在身旁,也早就知道她的身份,那他一定也知道許家的事到底跟這個令符有沒有關係了。
如果有關係,那她要怎麼面對林決?如果沒關係,反正許家都沒了,她也沒什麼可高興的。
門口響起壓抑的咳嗽聲,眾人的視線霎時集中了過去,林決板著臉走了出來,臉上的神情說不出是輕鬆還是凝重,亦或者是兩者都有。身後,三爺的臉藏在面具後,看不出神色。
“送沐公子出去吧,”面具後傳來淡淡的聲音,“這些人也都送出去。”
吳葉樸大手一揮,絕刀門的弟子們一擁而上,把屋裡的人趕了出去。指虎大漢肩上受了一刀,早就堅持不住提前溜了,只剩紅衣女子和矮個子的老頭兩個人守在外頭。紅衣女子迫不及待地上前攔住林決:“令符呢?”
林決望了她一眼,埋頭往前走,又被一隻手攔住:“令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