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頭附和道:“正是。”
吳葉樸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站在原地半晌終於開口說道:“你們問鄺淵,我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鄺淵是從你這兒出來的吧?剛才是往你這兒跑的吧?你想要令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誰不知道呢?也就瞞著你那個主子吧。”紅衣女子冷冷地瞪著吳葉樸,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矮個老頭和鄺淵異口同聲道:“正是!”
吳葉樸惱羞成怒,大喝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別廢話了。”說罷抽出架上的刀,衝鄺淵揮去,鄺淵一跳三步遠,口裡還罵道:“你們打你們的,扯上我幹什麼?”
吳葉樸緊追不放,陰笑道:“既然不在你徒弟身上,那就是在你身上了。交出令符!”
紅衣女子上前截住吳葉樸,手裡的雙劍緊貼著吳葉樸的身前劃過。
“你這是做什麼?”
“我看你們兩個都有貓膩,不如把你們一起解決了!”紅衣女子說罷,又跟吳葉樸纏鬥在一起。吳葉樸一面要追鄺淵,一面要應付紅衣女子和跟風加入戰鬥的矮個老頭,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鄺淵衝許念喊道:“念之!快跑,快跑!”
許念倒是想跑,但哪有那麼容易。戴著指虎的那個大漢不管那邊的一片亂鬥,直接揮拳衝著林決而來,他剛才在外面隱約聽到了屋裡的說話,把林決當成了鄺淵的徒弟,一門心思衝著他來。
許念沒看過林決傳說中的劍法,但也知道他武功不怎麼樣。在拳頭揮過來的一瞬間,許念和林雨的手同時拉住了林決。林決被拽得連退幾步,被他們兩人嚴嚴實實的護在身後。
林決失笑,林雨這樣也就算了,許念這樣算什麼,他還沒到需要她保護的地步吧?
指虎大漢顯然武功不弱,許念和林雨兩人堪堪能跟他打個平手,那人似乎有些惱羞成怒,下手愈發狠厲起來。碗大的拳頭帶著陰風呼嘯著奔著許唸的臉而來,林決看得著急,隨手撿起架上的刀,狠狠刺到指虎大漢的肩上,然後把許念扯到身後。大漢肩頭一歪拳頭堪堪擦過林決的前胸,劃破了好幾層衣料。
“叮——”
一聲鐵器和石板撞擊的清脆聲音忽的響起,林決臉色一變,趕緊伸手去撈,沒想到東西已經被那大漢奪了過去。
“原來真在你這兒。”
打成一團的幾個人紛紛停下手,齊齊的跑過來。“這是,這難道是……”鄺淵盯著那大漢手裡的東西,神情忽的嚴肅起來。
大漢捂住肩頭,飛身往外跑去,被吳葉樸一聲令下攔在屋裡。吳葉樸緊緊盯著大漢手裡的玄鐵烏龜,眼裡放出了奇異的光芒,一步步走向他,臉上露出沉迷的笑:“就是這個嗎?原來竟是這個樣子?”
紅衣女子卻不待吳葉樸走過去,先上前跟大漢動起手來,令符動作間又掉在地上,林雨慌忙上前去搶,忽的門外傳來一聲輕咳,絕刀門的人紛紛讓開道,一襲青袍慢慢地飄進屋來。那人身子瘦弱,走幾步就要休息片刻,臉上帶著一方暗銀色的面具,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全身只有一雙蒼白的手露在外面。
即便如此,那一身青袍和暗銀的面具還是叫人移不開眼睛,彷彿是竹葉清風、淡雲微卷一般清逸出塵,屋裡的人都不自覺的停了手,吳葉樸也驚醒過來,訕訕的站在一邊,半跪下去稱道:
“三爺。”
面具男子一手微抬,示意吳葉樸起來,忽的又在他面前頓住,彎腰去撿那個龜形令符。吳葉樸知道他身子弱,趕緊撿了令符遞到他手上,他一隻手拿不住,就用兩隻手捧著,細細端詳了起來。
饒是先前對他多有鄙夷的紅衣女子,此刻也不禁屏住呼吸,不敢說話,視線緊緊粘在他的手上。
“呵,”忽的面具下傳來一聲輕笑,他把令符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