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舉動很反常,留信出走什麼的根本不像他的風格,而且從一開始看,他和邢仲庭就是知道這個伏羲四海令的,而他這麼多年幫她隱姓埋名,悉心教導,想必也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鄺淵從來沒有說過他的來歷,這些年一直帶著四個徒弟隱居在靈臺山裡,許念也曾經好奇問過,而鄺淵的回答是:“你師父當年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力壓群芳,引得江湖上眾多美人競相投懷送抱,拈酸吃醋,攪得各大門派烏煙瘴氣,亂成一團,我為了江湖和平,為了人間正義,便毅然決然隱居在這山中。哎呀呀都是年輕時候的事兒,你們提這幹嘛,為師怪不好意思的。”
“……”她就知道鄺淵說不出什麼正經話。師父不願意說,他們也沒有再問,現在想來,師父的身份雖然不像他自己說的那麼懸乎,但也絕不普通。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兩鬢花白的老頭跨進屋來。許念有一瞬間的錯覺,幾乎把這個老頭認成了逼人。他除了個頭矮一些,五官柔和一些之外,年紀、笑容,走路的姿態,邁步的力道,簡直跟邢仲庭一模一樣。這一瞬間許念就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吳葉樸。
許念不禁皺眉,這兩人是什麼關係?鄺淵和邢仲庭顯然是知道天璣庫和令符的事情,而這個跟邢仲庭十分相像的吳葉樸顯然也清楚這間秘辛。那麼,也許……他們就是天璣庫裡面的人。
吳葉樸對許念笑了笑,徑直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問道:“令符在你手上吧?”
許念盯著他的眼道:“你先讓我見我師父。”
吳葉樸哈哈笑了兩聲,眼角擠出一層層的皺紋:“你們一老一小都這麼嘴硬,我早就聽說了,令符早就被你爹拿走了。”
“我知道你說的令符是什麼,可我從來沒見過,也從沒聽我爹說起過,況且我們家的事,你也知道,現在怕是不該找我吧?”
“呵!”吳葉樸嗤笑一聲道:“那個林琮不就是為了令符才殺的你爹,要是拿到了令符,他怎麼遲遲沒有動作。還不是說明他沒拿到?”
許唸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呆滯,她一直以為林琮是忌憚她爹手裡的兵權,害怕他爹功高蓋主,她悲哀痛心,她恨林琮,可她知道自古皇帝都是這樣,她沒辦法去找林琮報仇,可現在吳葉樸這麼一說,倒真的有幾分道理。倘若這令符在她爹的手上,那麼林琮想殺許家人就徹底解釋得通了。
林決見許念愣神,皺著眉緊張地拍了拍她,正要說話,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鬧,緊接著屋頂上響起啪嗒啪嗒的聲音,然後一片碎瓦掉到地上,“轟”的一聲,屋頂上摔下兩個人。
摔下來的一人骨碌爬起來,指著吳葉樸的鼻子罵道:“你這黑心眼的小子,我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偷了我的玉葫蘆想幹嘛?我告訴你……”
“……師父?”
鄺淵轉過頭,一眼看見許念和林決,不禁更氣憤:“你就安的這個心是吧?要令符沒有,要命一條,你要真下得去手就衝我來!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做出事兒,你都不嫌丟人嘛,嘖嘖,拿我的東西把念之誆過來,你真行啊,專門捏人短處,威逼利誘,這麼久沒見,你喪盡天良的本事倒是長進了不少啊!讓底下的人都看看,他們的門主是怎麼做人的,哦,還是別叫他們看了,就你這德行底下估計也帶不出什麼好人!”
吳葉樸顯然沒想到鄺淵嘴炮技能值麼強大,被他罵得一愣一愣,半天沒回過神兒來,這時門忽的被一腳踹開,又有三個人追著鄺淵一前一後進了屋。踹門那人手上套著指虎,眼睛一掃,見吳葉樸也在,抱著手臂說道:“正好大家都在,聽說有了令符的訊息,既然如此,也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身後一個三十出頭的紅衣女子也冷笑道:“吳葉樸,你莫不是想獨吞寶藏吧?你那主子知道嗎?”另一個矮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