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頭還沒轉過來,被他一聲喝道:“接著!”將青晴奮力一拋。他人已經躥上屋頂。單腿一劃瓦片紛飛朝各人面目飛來,底下人急以刀相格,有的被瓦片打中,哎喲,哎喲地怪叫,黑衣人一點房頂,用上輕功便飛奔開去,下面幾個領頭的縱上房頂,口裡喊道:“別讓他跑了!”緊追而去。
可是黑衣人的影子都已不見了。
那書生自然是相接不住,穩穩地被砸了下來。
青晴醒來時,只覺腦袋赤痛,手觸處卻是一片粗糙,微睜開眼,略一回顧卻發現自己躺在硬邦邦的炕上。
只聽兩個聲音同時關切地在叫:“姑娘,姑娘。。。。”青晴眼睛火燒樣的痛,但她仍是竭力將眼睛睜開,這回看得分別,眼前是一老太太和一書生。
這書生見她醒了,高興地問:“你怎麼樣,還好吧?”青晴迷茫地點點頭。心道:“這是什麼地方,他們是什麼人?”
這書生又問道:“你掉入水中了麼?怎麼渾身都是溼的,剛才那黑衣人是誰啊?”青晴不答,看看自己的衣衫,撇開眼前的兩個人,觀看著這破敗的屋子,紙窗戶土炕,粗糙的壞腿木桌子,堆著十幾本古書。
先不急著回答他的問題,茫然問道:“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我家啊?”
“你家?你們在排古裝劇?”
“姑娘說什麼,小生不懂。”
你怎麼會不懂?他極認真的樣子不象是開玩笑,青晴心虛地問道:“現在是什麼年?”這書生看著她發直的眼神,笑道:“姑娘被嚇得不輕,現是建炎二年。”
“建炎二年?建軍炎二年是哪年?”青晴心亂如麻,她開始聞到了恐懼的氣味。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古代?她被水流捲到了這裡?真的有時空隧道?
她想起跳中江中救人,吞了許多江水,再也遊不脫,被層層的浪壓在底下,大浪又起了漩渦,她便在漩渦的中心,這漩渦沒有底,只有無限的幽深,象要把江底鑽透一樣,被丟擲這個世界,她的思想瞬間寂滅,所有痛苦都感受不到了,她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怎麼就到了這裡?
她磕磕巴巴地問:“現在的皇上是誰?”
“當今聖上高宗。姑娘你真的不記得了?”這書生憐惜地問道。
“高宗。。。。。。,宋高宗趙構?宋朝?”青晴被當頭一棒。
“宋高宗千古昏庸窩囊皇帝,國家支離破碎,山河淪陷,我怎麼到了這裡?”她開始進入冥想階段。
這書生見她穿著溼衣服,頗為不忍,笑道:“姑娘穿著溼衣服會生病的。”
旁邊的老太太道:“耕兒啊?你去問六子娘子借一件衣服來,給這位姑娘換換。孃的幾件破衣裳都怪髒的,怕是委屈了姑娘。”
“
知道了,娘。”這書生就出去了。這老婆婆對著青晴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不斷地打量,眼裡流露出慈愛。青晴也不看她,青晴冷得嘴唇發青。
老婆婆穿著一件破對襟假襖,花白的頭髮在腦頭挽著個髻,她靠牆盤坐,身上蓋著一條滿裰補丁的青布假被子。不大的小炕,葦蓆破爛,青晴離她不到一米,審視著她,她蒼老的臉,強抑著痛楚,笑道:“老婆子癱了兩年了,夏天裡也覺得涼,寒舍陋居,讓姑娘見笑了。”
青晴見她是十分的不好意思,眼光就變得柔和了不少,謙遜地道:“哪裡,我還沒謝你們的救命之恩呢。”
正說著,那書生抱著一件女子青布衣來,展開遞與青晴,言道:
“委屈姑娘請換上吧。”青晴接過來一點頭兒。那書生關上房門,迴避了出去。青晴換好了衣服,將白色紗裙子洗了晾了出去。
見那書生遠遠地站著,她笑道:“多謝公子了。還不知公子高姓?”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