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一下。”
秦斌看了那男生一眼,沒忍住,就又再看了一眼,心裡說:也有男的長成這樣啊?小白臉在北華念碩士,這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他跟吳老師告別,到樓下取車子,佳寧的福特是火紅色,跟她這個人一樣的乍眼。
佳寧的那個叫什麼小山的學生在門口跟別人說話呢,秦斌又看看他,小山也看看他。
他去了報社見主編,將那幾張照片和稿子給他看。老頭兒沉吟良久說:“不是別的問題,這個報道分量可是夠重的啊。”
“您派我去不就是挖大料的嗎?”
“得做處理。”
“嗯。”
“先放一放,你先休息幾天,剛回來不用著急上班啊。我跟副總商量一下的。等那一天專門開個會,我們研究研究。”
佳寧不在,他每日看電視,吸菸,逛狗店,這一天正在玩一隻哈士奇的耳朵,突然接到老同學楊名聲的電話,約他晚上喝酒。
楊名聲如今真是揚名聲了,進出口的生意做的很順,駕保時捷來酒廊,腕錶亮過交通燈。
“你十年不找我了,我還當再也見不著陛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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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名聲道:“我有好買賣,只有你能做。”
“你開什麼玩笑?”秦斌說,“我要是能做買賣,還用得著現在開老婆的福特嗎?”
他拍他肩膀:“保時捷會有的。”
“說來聽聽。”
“有人想從你這裡買點東西。”
“……”
“你是不是最近去了趟南方啊?你把我朋友一不小心照到你的相片裡去了。”
“什麼意思?”
“他想買回來。別的無所謂,就是他自己的照片。”楊名聲的眼睛從水晶鏡片後看著他,“秦斌,你開價。多少都不算離譜。”
他把事情從頭到尾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基本上整理出來脈絡,主編說要開會研究,這個會他是跟誰開的?
世界多麼小,照片裡的公僕,自己的領導還有眼前的這位舊同窗,原來都是一個道上的人。
他狠狠的吸了幾口煙:“說什麼呢?我都聽不懂。你不是來敘舊的啊?去什麼南方啊?我剛從朝鮮回來。”
這老同學面不改色:“敘舊好啊,秦斌,記不記得咱們大四的時候,全寢室的哥們都逃課,就你不逃,給所有人帶假條,結果怎麼著?臨畢業,輔導員把你的班長給撤了,你成績那麼好,優秀學生都沒拿著。你說你值得嗎?”
秦斌笑了說:“有這麼回事。不過,你現在跟我說也沒有了,人老了,做事就這麼定型了,自己也改不了。”
楊名聲把煙掐了,走之前把名片給秦斌:“得了,你彆嘴硬了,有什麼想法跟我聯絡吧。”
秦斌連再見都沒跟楊名聲說,打了個電話給遠在南京的佳寧,她在那邊都睡了,混混沌沌的說:“你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幹什麼啊?”
“我問你件事。”
“哦……”
“你說,我一個名記者,你一個科學家,咱倆缺錢不?”
“不啊。”
“咱倆為什麼努力工作,我跑新聞,你科研的?”
“為了大地的豐收,為了母親的微笑。”裘佳寧在那邊都笑起來了,“剛認識的時候不就討論過的嗎?”
“行了,我就問一問。你好好睡吧,啊,美女科學家。”
他收了線,結帳回家。
開車的時候,秦斌想起來佳寧的話,心裡很是踏實,覺得自己的選擇和眼光都不錯,對女人,對工作。
車子在一個路口遇紅燈,停下來。
車窗突然被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