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已經結痂的傷口怕是要重新繃出血了。

程菲看著纖瘦的一個小姑娘，食量卻不小，三個菜被一掃而光，頂點沒浪費。

兩人吃完午飯，宋易提議看個電影，說是要勞逸結合。程菲沒有拒絕，她在家也不是十二小時刷題，偶爾也會看看電影，或者練練琴。

宋易找了一部偏文藝的英文電影，影片放了沒幾分鐘，主角說了一句臺詞：burythehatchet。

程菲微微皺起眉，似乎有點不太理解。

“俚語，把武器埋葬起來，表示和解。”宋易隨口道。

程菲：？

少年弓著背，白色的t恤貼著背部的肌理。

程菲歪著頭看他，知道這麼生澀俚語的人，不會最簡單的系表結構？

當晚，程菲回家後，就把各科的筆記都整理出來。這些筆記她平時也要用到，程菲猶豫了一下，給宋易發了個資訊。

電話是她在宋易家的時候要的，說方便聯絡，宋易當然沒有拒絕。

程菲：【你看一下這些筆記，你想先從哪科開始？】

和訊息一起發過去的，還有一張照片，六七個本子疊著排開，整整齊齊。

宋易收到程菲訊息的時候剛剛洗完澡，他坐在沙發裡，擦著溼漉漉的短髮。

【數學吧】

三個字剛剛回復完，對方就直接發來一個影片。宋易一怔，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程菲做事情一向講求效率，發影片能最快的表達清楚她的意思，而且她需要告訴宋易筆記裡各種標記的意義，這是她自己記筆記的習慣，其他人拿著基本看不懂。

影片接通，螢幕上映出男孩子英俊好看的眉眼，五官深邃立體。宋易的頭髮還溼著，穿著淺灰色家居服。

程菲發現，從螢幕裡看著對方會給她造成一種錯覺，覺得對方也正認真專注的看著她。

程菲忽然就覺得有點不自在，反正筆記也是要明天才給他，她其實不用這麼著急的。

“那個……”

明明就在嘴邊的話，怎麼說不出來了？

程菲乾脆調轉攝像頭，將鏡頭對著桌上的筆記本。

螢幕上女孩子放大的眉眼只停留了不到三秒，就變成了一本數學筆記。

喉結動了一下，宋易想，他剛才是不是應該截個屏？

程菲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正仔細認真的給他說著筆記怎麼看，哪裡是重點。宋易看著本子上娟秀工整的字跡，幾乎可以想象程菲坐在教室裡，一邊聽講一邊記筆記的認真樣子。

半晌，程菲問：“記住了嗎？”

“嗯……”宋易點頭，“記住了。”

“那就好，沒什麼事的話，我就結束通話了哦。”

“等下。”

“嗯？”

“我剛剛在你家牆上看到一幅畫，能再給我看一眼嗎？”

“畫？”程菲的聲音裡明顯帶著狐疑，“我房間裡沒有畫呀。”

“不可能，我看到了。”

“真的沒有，不信你看。”

螢幕重新調轉，女孩子齊肩的短髮一邊被別在了耳後，薄薄的劉海遮了光潔的額頭。

程菲對著螢幕轉了轉身後的畫面，“你看，真的沒有。”

宋易笑嗯，“那可能是我剛才眼花了。”

說完，他看著螢幕上的女孩子，又笑著補充了句，“我明明看到了一幅畫。”

“哦。”程菲不疑有他，“那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結束通話了哦。”

宋易不想結束通話，但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繼續聊的話題，而且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不想耽誤程菲休息。

“好。”

“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