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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的肩頭,眼睛依舊閉著:“佑,也許我們前世有緣,今生不要再錯了,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

“你說什麼?”

風佑的熱情一下子冷了下來,連城的話像冷水一樣的兜頭淋下,看著她緩緩張開的金色瞳孔,風佑的心一點點地下落。

“佑,放過墨騎吧,他們是無辜的!”

“他們是我一統五陸的障礙!”

風佑推開連城,站起身俐落的轉身,“這世上沒有無辜的人,有人生就必須有人要死,這是自然恆古不變的平衡法則!”

“佑,就算一統了天下又能怎樣呢?你得不到的還是得不到啊!”

“誰說的?有了權利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連城默默地盯著他的眼睛,那雙湛藍的眼眸裡發出異樣璀璨的光芒,那是慾望,是貪婪,這樣的眼神連城同樣從哥哥眼中也看到過,哪怕他們偶爾說過要放棄,但這種眼神卻從沒有消失過。

連城揚起絕望的笑容,起身緩緩走到風佑身邊,仰頭看著他,風佑詫異地退了一步,此刻連城眼神空洞,眼裡的世界是深的不見底的寒潭,在春天漸漸走遠的季節,這兩汪潭水寒得逼人。讓人想起那些片片飄零著的嫩紫輕紅、粉白鵝黃,以及那些殘香嫋嫋。連城看著風佑,想起從前他站在桃花樹下,笑著和自己說話。那時的他有著清洌的眸子,高挺的鼻樑,還有潔白而整齊的牙齒。他的笑容,讓連城感受到了整個春天,而如今這個春天竟然是如此的腳步匆匆而過了……

“佑,我會死的,就因為你們都是這樣,不出兩年,我一定會死的……

哇咔咔。我開虐了,大家砸吧!!歡迎來磚!!

往事如鳶 今生如塵

天黑了,風佑站在營帳外無聲無息的迎著那縷消失在地平線的冰冷。心不住的往下掉,久久沒有落底的回聲。他知道,在衰微的堅持裡,早已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悲劇。

“佑我會死的,一定會……”

手裡的砂石輕輕碎落在地,尖銳的稜角割傷了額頭緊鎖的一份滄桑。他緩慢地抬起手來,看著血肉模糊的掌心,腦海裡近乎快意的翻卷著疼痛的浪花。

渾濁陰暗的天空一角,突然出現了一隻紙鳶。一隻拖著長長尾巴的斷線的紙鳶。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一陣揪心的悸動從頭頂由上而下的傳遞,風佑的腳開始麻木,他跌坐在草地上,目光渙散的看著那隻越來越高的紙鳶。

“連城,紙鳶……”

嘴裡無意識的絮叨著,宿命的絕望再次如潮湧來,他,猝不及防,將臉埋進那還殘留著血跡的掌心裡。他的丫頭越來越遠,越飛越高,他總覺得抓不住呵,那暗紅的絲線勒痛了手,勒痛了心,風佑無力的喘息著,抬首,那高飛的紙鳶靜靜地飄在視線可及的空中,彷彿一隻冷酷無聲的眼睛隨時隨地冷冰冰的注視著自己。

“佑!”

肩膀上多了一雙柔軟的手,葉姜挨著風佑坐了下來,她接過風佑的手,轉身拿出絲帕小心的為他處理著傷口,風佑的眼睛始終停留在天際,只聽他幽幽地問:“是我錯了嗎?”

“不是!”葉姜漫不經心地回答。

“那是她錯了!”

“也不是!”

風佑突然有種慾望對著那隻拖著長長尾巴的紙鳶放聲慟哭,以擺脫那種包裹著自己的宿命和絕望。

“葉姜,我是真的愛她,我可以不計較她的立場,她的背叛,甚至不去計較她是不是真的不愛我。我只是不能忍受別的人碰她,愛她,甚至是想,也不可以!”

“嗯,我明白,這是男人的通病!”

葉姜無所謂的聳聳肩,搞得風佑有些狼狽,她抬頭看了一眼蔫下去的風佑,像主人般拍了拍他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