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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蘭,有時候殺人並不一定要戰鼓喧囂的……”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頭:“動點腦子,一袋金子,一個人,一包毒藥……”
“卑鄙!你早就知道的!”
連惑仰頭大笑起來,忽而笑聲立止,看著葉姜道:“就算是卑鄙,也是你教過我的!幽蘭,你不是我的對手,讓他來……”說完眼神一冷,發出凌厲的寒光,腳下馬刺一紮,驅馬前行,葉姜突然瘋了一樣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殺了我啊!你留著我早晚要後悔的!”
遠處的人突然掉轉馬頭,銀色的月光漫過他的身子,暈成了若即若離的柔和,他說:
“我是為了教會你,什麼叫做反間!”
“連惑,你太無恥了!”葉姜歇斯底里地喊著,連惑依舊無動於衷地笑:“留下你一個,看他以後還怎麼信你!”
話音剛落,身影便消失在月下的山道,葉姜頹然地跌坐在地上,山野間的涼意瞬間漫過心頭……
六、風佑
曠野的沙細碎地蔓延開去,一漾一漾地,直達天際.風很輕,柔和地拂過髮絲,夾著細細的塵,陽光懶洋洋的,映在那雙金色的眸裡。
連惑的黑髮低垂,唇角是掩飾不住的笑意,他看著眼前被五花大綁的風佑,儘管全身狼狽,依舊直挺挺地站立。
“你不是說要兩軍在野,堂堂正正的一戰嗎?你不是說,總有一天,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嗎?”連惑的手指勾起風佑金色的髮絲,高高揚起再緩緩散下,髮絲間粘沾的血將發糾結了起來,加快了落下的速度。
風佑的眼睛一直盯緊連惑的瞳孔,那裡有一絲讓人心碎的相似,他抿了抿自己乾涸的唇,嘴角上揚,竟擺出玩世不恭地笑容。
“連惑,你我總算是有緣的,如果當年我狠狠心娶了你妹妹,你就是我的大舅子了!”
連惑的笑瞬間凍結,他身後計程車兵都緊張了起來,誰都知道連城是連惑的心病,也同樣誰都知道風佑施與連城的侮辱,不管是西澤的色誘還是山澗的搶親,風佑此言一出注定是一條死路。
“嚓嚓”連惑身後的土坑越挖越深,挖土士兵的身影已經完全埋沒了去,只看到一道道揚起的沙塵。連惑冷著臉舉起左臂輕擺了擺,連貘狼在內的百名將士都跟著士兵魚貫而出。
“羅剎王,你可想好了!北里如此待你不如歸順我東隱!”
連惑神情稍稍緩和,風佑嗤笑了起來,反問道:“連惑,你真敢用我?我不是易懷沙,我不是君子,我會出爾反爾的,你不怕養虎為患?”
“既養虎,何懼患?”連惑笑得篤定,風佑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皺著眉咂著嘴道:“也對,可我這虎找個人養著也就罷了,總不能屈就著跟頭狽吧!”
“噌”一聲寶劍出鞘,連惑的劈日橫掃風佑的頭顱,卻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連惑冷笑道:
“看不出你會是個喜歡耍嘴皮子的人!”
“你不知道的多了!”風佑淡淡一應,不懈地掃了他一眼,接著說:“對本王動手不用這麼利落,怎麼著本王也扛得住!”
“是嘛?那好!”
話音一落,士兵們推搡著戰俘一個個都跳入坑裡,大坑一下子被填滿了,鬼軍的將士卻都如風佑一般直挺挺地站立著,誰也不肯倒下。
“埋!”
連惑一聲令下,站在坑邊計程車兵開始拿起鐵鍬向坑內填土,那紛揚的土落在士兵們的身上,卻動移不了他們堅定的眼神,那一百雙眼睛只願意落在風佑身上,看著他們的王,像是朝拜一種信仰。風佑的眼眶有些紅,但卻沒有躲,他同樣看著他們,眼波交匯間都是生與死的承諾,知道泥土漫過了士兵們的胸部,一切又停了下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連惑看著風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