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地看向我。我一看勢頭不妙,忙往旁邊側了一□子,想就此起身,可還不等我屁股抬起來,他已是迅疾地伸出手來鉗住了我的下巴,強硬地將我的臉抬向他,眯著眼睛細細地打量我的五官。
我下巴被他捏得實在太疼,只能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就在我手碰到他的手腕時,他卻是像被什麼噁心的東西觸到一般,猛地甩開了手,順手將我也搡了出去。他用的力道極大,我被他這樣一搡,一下子仰面栽倒在了床上。
也虧得身下的被褥鬆軟,不然非得把我磕暈過去不可。
旁邊的寫意早已是看傻了,見狀失聲驚呼:“娘娘!”
“滾出去!”齊晟怒喝道。
寫意小姑娘很是聽話,連上來看我我一眼都不敢,立刻連滾帶爬地退了下去,順手給我們帶上了殿門。
果然是關鍵時刻見人心啊,尼瑪,你出去就出去吧,還手欠關什麼門!
齊晟欺身逼近了我,咬牙切齒地說道:“果真好手段,她的命就這樣重要?”
我點頭,平靜說道:“重要,我保得不只是條命,還有我的良心。”
“良心?”齊晟冷笑著問。
他這樣的人哪裡會懂什麼叫做良心,我不覺扯了扯嘴角,嘲弄地看著他,點頭道:“不錯,就是良心,你還以為有什麼?情?愛?難道您已經忘了臣妾是女人嗎,臣妾一直是女人啊!”
齊晟的面容有片刻的僵滯,忽地用手扯著我的領口將我從床上一把提了起來,聲音冷地似是破冰而出,字字帶寒,“女人?好,很好,那就叫我告訴你怎麼做女人!”
他說著,一隻手猛地扯開了我睡袍的腰帶。
那睡袍本就不過是靠著腰間的一條帶子鬆垮垮地繫著,沒了帶子的束縛,袍子衣襟頓時大開,我只覺得身前一涼,胸前已是沒了一點遮擋之物。
我心中一駭,下意識地回臂去遮擋胸前,手到半路卻覺得自己矯情,索性握成了拳直接打向齊晟的臉,拳頭還不及觸碰到他的臉頰已是被他攥住了。他將我的雙手強橫地扯向頭頂,用睡袍的腰帶緊緊地捆縛在一起……
我掙扎不力,只能憤而怒罵:“齊晟,我操你大爺!”
齊晟面色鐵青,摁下了我踢過去的腳,用膝蓋強行將我的腿往兩側開啟,欺身壓了上來。
他的意圖昭然若揭。
我兩世為人都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遇到這樣屈辱的事情,一時血脈噴張,大腦被怒火燒地只剩下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地起身張口往他頸間的大動脈咬了過去。
死吧,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吧。
他避得極快,頭往旁側一讓,我這一口就落在了他的肩頸處。我氣蒙了頭,也顧不上修正地方,只發狠地咬了下去,瞬時就有血的腥甜從唇齒間漫延了開來。
齊晟的手迅疾上來鉗住了我的喉間,低聲喝道:“鬆口!”
我非但沒有鬆口,反而更加用力地咬了下去,只想隔著衣服生咬了他一口肉下來洩恨。
齊晟的手指摁上我的頸動脈,力道稍稍一吐,我就覺得腦子一陣眩暈,嘴上就再也使不上了力氣,只得鬆開了齒關。他一手鉗住我的下頜,低頭向我的唇上壓了下來。
我想合嘴去咬,可下頜卻被他捏得死死,齒關怎麼也合不上,只能任由他在我唇間碾磨撕咬。口中的血腥氣越發地濃了起來,已是分不清是他的血還是我的血。
兩個人正撕扯間,殿外突然響起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我與齊晟不覺俱都是一僵,就聽得寫意焦急的聲音從嬰兒啼哭聲中響起,“皇上,娘娘,小公主忽地啼哭起來,怎麼哄也哄不住,這可如何是好?”
在我身上僵了片刻之後,齊晟緩緩地鬆開了對我的壓制,低頭看了看肩頭,起身整了整衣衫往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