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懷裡拿出了那把黑色的長劍。丟給了遊星守。遊星守接過劍時,發現黑色的劍鞘上竟然莫名地多了兩個娟秀的白色的字:亦沾。
當他再抬起頭看女人的時候,女人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那是我的名字啦。”
遊星守的劍再也抑制不住地出鞘了。在女人眼前唰的一下閃過。女人的三千青絲掉下了大半。而女人卻還在夢中般的痴痴地說:“太美了,我終於看見了――是星星!”
遊星守卻跪在地上大聲地喘氣著,剛才他因為收斂不住自己的恨意,差點就殺死了她。幸好“陰陽星”在關鍵時刻震動了他的手腕,他的劍氣才能偏轉。
亦沾跌坐在地上,一改剛剛的頑皮,幽幽地說:“你不用擔心,劍鞘上的字是可以用特殊藥粉抹去的。”
“真的?!”遊星守猛地抬起頭說,“快給我藥粉。”
“帶我去找那個侏儒,我就給你。”亦沾一本正經地說。
“你為什麼要找他?”
“他搶走了我的望春,那個丫頭,你知道的。”
“不是因為你賭輸了嗎?”
“就算是賴帳我也要把她搶回來,她是我唯一的朋友。”亦沾激動地說。
“看到侏儒你就要走。”遊星守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但他還是遷就了亦沾。
亦沾的臉上此刻就像夏天的車前草一樣飽滿地笑著。“嗯。”她快活地答著,然後拿小手不停地撥著湖水。
“你在幹什麼?”遊星守皺著眉頭問。
“我們快點划過去啊。”她指著湖水上漂泊的船槳說,“得先撈到槳,不然都沒辦法回岸上去了。”
遊星守哭笑不得地望著她,然後陪她一起以手為槳向前滑行。很快亦沾夠到了槳,她笑著回頭對遊星守說:“看,我揀回來了。”
遊星守卻盯著她身後湖面不斷冒出的水泡出神。
“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嗎?”亦沾問。
遊星守卻一個閃動,將她抱在懷裡,然後用力一登船板,像離弦之箭一樣躍上了空中。這時,從船底傳來巨大的浪聲,木船被無形劍氣輕易地拆碎,變成一塊塊木片。從水底下突然鑽出一個人影,向正從空中降落得遊星守刺去。
遊星守輕甩了兩下手腕,陰陽星裹在劍鞘裡擋開了敵人的刀的攻勢。那人穩穩落在湖面上,腳尖踩著水面上下浮動著,卻不見下沉。
遊星守也降到一塊破碎的船板上,儘管他還抱著一個女人,但他仍然能穩穩地站在湖面上。待到他看到攻擊自己的人一身都裹在黑皮緊身衣裡,只露出了嘴巴的位置用以出氣。他好奇地問懷裡的亦沾:
“這不是你的人吧。”
“不是。”亦沾在遊星守懷裡安靜地笑笑,溫柔得與平時的她有如天壤之別。
“你是誰?”遊星守問。
那人卻沒有回答,只是收起了長刀。轉而從腰間取下了一條長長的鞭子。他轉悠著鞭子,“啪”的一聲擊向遊星守方向的水面。雖然鞭子離遊星守太遠,可鞭子砸入水裡後竟然沒有漸起浪花。過了片刻,一條水柱從湖水底鑽了出來,橫掃向遊星守。抱著亦沾的遊星守無法立即躲閃,只得轉過背,生生的讓背吃了一鞭子。
然後那人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揮出了六下鞭子,遊星守仍然用背部全部承受著。那人停了下來說:“好功夫,好冷靜,陰陽劍士遊星守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你是誰?”遊星守沒有轉過身,只是稍微扭扭頭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人。
那人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張英俊精幹的中年人的臉孔。他爽朗地笑笑說:“其實面具用不著,我們不認識。”
“你要殺我?”遊星守扭頭仔細看著他。
那人苦笑了一下說:“是啊,當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