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沾哭著說:“遊星守你把我害得有多苦你知道嗎?這個死鄉空空的,讓人快要寂寞死掉。怎麼才看到你?我還以為會死掉……”
遊星守點點頭。在她肩上輕輕拍拍,然後走向裡面的荀三。
荀三奄奄一息地看著他。朝他呵呵一笑。
遊星守忽然有種感悟,人到最後都是沒有朋友的,因為他們根本不能掌握朋友的命運,甚至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但人卻不能沒有朋友,因為倘若沒有朋友,他們永遠不會成長。
“還好嗎?”遊星守輕輕蹲在了荀三倚靠著的那牆旁。
“遊星守,你把我害得多苦,你知道嗎?”荀三一字一句地學著剛剛亦沾的開場白。
遊星守心頭一扯,嘴上一笑。旋即說:“我賭你剛才說的每一字句都抄襲亦沾的。”
荀三開心地笑了起來說:“我賭不是。”
遊星守興高采烈地問:“賭注你要什麼?”
荀三也興高采烈地跟著他吆喝:“就賭我的――命!”他的聲音懸在半空中,再也沒有落下來。又或者有曾落下,但已經細膩無聲。
遊星守禁不住老淚縱橫,他將荀三尸體放平,說:“對不起,濫賭鬼都是這種下場的……”
時就在這萬分尷尬的時刻憑空地出現在遊星守身前,手還挾著彼丘。
“長話短說吧,我和你們目的一樣,帶你們去死鄉。”藍衣的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現在四神器都到了,我們趕快去見魔君吧。”
遊星守冷冷地看著他說:“冰嵐甲不在這,海星司南也已經被毀了,怎麼辦?”
時撥出一口氣,將彼丘提了起來然後丟在地上說:“這個小子才是貨真價實的‘海星司南’,泥蒲拉把海星司南注入了他的體內。”
“至於,冰嵐甲……”時忽然一把勒住骸月的脖子,“讓這個女人死上幾次就應該會出現了。”
“你幹什麼?”遊星守大怒地要揮劍出擊,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他敏銳地感到每一顆屋外的水珠都停止了運動。
時之面前,一切皆靜止。
我是源,一切皆因我而變,所以我是不變。
在這場靜止中唯有時自如地勒著骸月的脖子淡淡地說:“我知道不死女不會死,但是會難受,會痛。而身穿冰嵐甲的人是唯一可以在我的術前面運動的人,所以除了他,誰也別想救你了。要是他不來救你,就先讓你痛上一百年吧……”
一個人破窗而入,手中刀幻化出無數幻影射向時,正是“不凍冰帝”安在。
時立即鬆開了抓住骸脖子的手,手伸向那片恐怖的刀光。一瞬間手被刀切斷,可這邊剛切開先前的傷口和骨頭已經癒合,所以刀透過了手,手卻魔術般地完好無缺。
這隻完美的手揪住了安在的衣領,瞬間扒掉了他身上的冰嵐甲,將他摔在地上。這才收起了時之術。所有人才得以動彈。
骸月努力地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忙跑上去對安在說:“謝謝。”
安在苦笑,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暗暗跟著她。他不是已經有了冰後了嗎?那為什麼又一時放不下骸月。
遊星守也苦笑,他知道骸月和望春已經合二為一了,但骸月為什麼要隱藏這事?又故意裝得安在?
三人各自絞盡腦汁時,時不浪費任何時間地說:“都齊了,那我們現在就去見魔君。在此我要行往見的契約。”
“往見的契約?”遊星守不解問。
“拿那個叫亦沾的女孩子做契約,如果你進去以後不回來了,那麼女孩就會沒有意識,也就是假死。你什麼時候回來,她什麼時候醒來。”
“不行!”遊星守說,“我再也不要連累其他人了。我現在明擺著在這裡,打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