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厘米的地方游來游去,如無意外的話,這魚兒大概會在這裡遊一輩子了。
“我討厭人類。”月光突然扭頭對魚悅說了一句。
魚悅呆了一下,慢慢抬頭看下月光,再看看那個浴缸,他想他明白了:“許多漁船被大風浪拍翻,海嘯,水災,是不是看到那些我也要討厭……你?”
月光呆了下不知道怎麼反駁,只好回來抓住魚悅的腦袋硬生生的攏在自己懷裡拼命的蹂躪。
魚悅啼笑皆非。
“飛機馬上要降落萊彥機場,由於今日萊彥氣候狀況不穩定,請各位貴賓繫好安全帶。”機長的聲音慢慢響起,魚悅抬頭看看屋子,這裡是飛機上的一個豪華貴賓間,屋子裡的沙發上,有著放置很明顯的安全帶,魚悅拉著月光過去幫他綁好,他坐到了另外一邊綁好。
從上了天空,月光就緊緊的拉著窗簾半點不敢向外看,他討厭飛翔這樣的感覺。魚悅緊緊抓著他的手,他喜歡這種被月光依賴的感覺,他記得月光的第一次飛翔,那個時候他緊緊抓著自己的袖子,全身倨卷在自己身上。
如果……如果能安全撤離樂靈島的話……如果可以的話,魚悅想,他會多帶月光坐幾次飛機。
也許是發覺了某人的壞心眼,月光微微抬頭,很難得的瞪了魚悅一眼,魚悅失笑,輕輕拿手指輕輕把飛機的隔簾向上推動了一下。
這下面就是萊彥了……
萊彥今天是陰天,這給飛機的降落帶來許多困難,幸而這次的機長技術高超,飛機降落的有條不紊,但是降落的衝擊依舊給兩個人帶來一些不知名的情愫。
蝴蝶君撐著下巴看著機場外,這外面是他的故鄉。
榔頭從上飛機之前前幾天開始就一直情緒低落,當飛機降落萊彥,他突然扭頭看下蝴蝶君,很仔細的看著。他想起這個男人認識自己之初,在萊彥的歷險,一起回到魚家,他就像影子一般在自己身邊活了許多年了。
“你……還要跟我多久?”他突然問他。
蝴蝶君懶洋洋的嗔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的心情也不好,而且,走到現在命都要為這個男人付出了,他犯不著再繼續哄著他,遷就著他,他沒有什麼可以給他的了。
榔頭尷尬的笑了下,他有些不喜歡這樣被蝴蝶君對待。
一塊長長的紅地毯緩緩從萊彥的機場鋪墊起來,魚悅啼笑皆非的想,不管是有風也好,融心也罷,這些人總是喜歡這些浮華的糟粕,他們用物品奠定自己高貴的姿態,卻忘記尊重來自人心。
萊彥機場,無論是皇室,還是有風的上層人物,基本全到了,人們很沉默,天是陰沉沉的,人也是陰沉沉的。
“不對勁。”帝堂秋輕輕的說。
“怎麼了?”奉遊兒奇怪的看他一眼,從中間的大床上爬起來,田葛有些疲勞,最近他一直情緒不穩,上了飛機他就開始吐,沒辦法奉遊兒只好找人要了暈機藥叫他吃下。
輕輕的把被子拉到田葛的肩膀上,奉遊兒站立在窗戶前看了一會:“真的,不對呢?”
萊彥機場前的紅地毯上先行的不是人,是兩個巨大的“棺材”。棺材後大大小小的跟隨著十幾個人,都穿著巨大的黑色斗笠,這隊人就像送葬隊伍,萊彥這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帝堂秋和奉遊兒迷茫的對望了一會,他們沒發現,一直在他們身邊看畫報的葉楊不知道什麼時候丟開畫報,也好奇的看著外面,他那雙總是露著純淨神色的眼睛裡一直閃著不明的情愫。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有人緩緩的敲擊下房門走了進來,帝堂秋他們站立起來,進門這人六七十歲,一頭的銀白髮色,蒼老且憔悴。
老人走進屋子,沒有搭理好奇觀望他的帝堂秋和奉遊兒,他徑直走到葉楊面前,摸摸他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