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家卻已做了不少精緻的應節燈籠。一溜子夜風搖著。暈紅胭脂光,分外旖旎風流。
上官七七抱著夭夭不緊不慢的走著,臉上帶著一貫的慵淡無害笑意。黑眸深處,卻是一片清明。
熙攘的人聲,喧囂得有些詭譎。看似熱鬧,卻有一股子說不出的冷殺之氣。
一條街,無端端變得漫長。
山雨欲來兮。
驀地,有憨實的豆腐貨郎在街那頭扯著嗓子喊,“后皇家的小娘子~你家相公在尋你~”
“后皇家的小娘子~”
“后皇家的小娘子聽見了麼?”
“后皇家的小娘子~你家相公在前面相思橋上,等你呢~快去吧~”
貨郎的聲音渾厚悠長,整條街都聽到他的喊聲。只是一時不明。那暗中想動手的各路人馬也只得按捺住,望向長街盡頭百米開外的相思橋。
隱隱約約的,見有人站在橋上,白衣如雪似玉。隱於柔淡星光下,不過一個模糊輪廓,卻是綽約獨秀,風姿卓絕。端的妖媚窈窕又清冷料峭。
眾人並不知后皇是南陵王,也不知那人等的人是上官七七,只是感嘆誰家公子如此溫柔。
暗中那些明白的,心裡皆是一片狐疑。南陵王不是被皇帝禁足在太后的清心居了麼?
上官七七也是有些吃驚的。嘴角卻悄然彎起。在眾人的注視中朝那橋而去。
有美人倚欄而笑,孩童般的天真無邪和那傾世妖孽的魅惑融合在一起,卻顯得異常和諧,別樣豔美。
望著她的眸子溫柔似水,攝人心魄。
目光移到上官七七懷裡的夭夭身上時,后皇微微皺眉。“娘子,這又是打哪兒撿到的。”
上官七七卻是喊道,“血色?出來把這孩子送到上官府去。”好歹是個十多歲的孩子,抱這麼久實在不是輕鬆的事。
果然,眼前人影一閃。血色不情不願的出現,看了后皇一眼,任命的接過夭夭走了。
后皇拉過上官七七的手臂,給她輕輕揉著。
妖嬈的容,纖長的指。
上官七七偷偷瞄了好一會兒。
后皇手上的動作未停,卻是一聲輕笑。“七七啊,想看便大大方方的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皮囊你也看了這麼久了,也不覺得膩味。”
隨口問道,“我在看,你都不會老的麼?”
后皇停下來,垂眸看了她半晌,遠處的燈光倒映在他眸子裡,像是落在湖裡的月光,細細碎碎的盪漾,清冷哀傷,上官七七看得有點呆。
半開玩笑,“你還沒來,我怎敢老去?”不等她反應過來,又是那入骨旖旎的調調,“七七啊,過來,抱抱為夫。”
說著便去牽上官七七的左手,卻在摸到她手腕的傷痕時頓住。藉著月光一看,傷口很是奇特,也很新。
上官七七笑道,“不礙事。血早已止了。”
“怎麼來的?”她總是這般不小心,自個兒的身體也不知道愛惜。
“和夭夭那孩子結‘血祭’割開的。”
上官七七輕描淡寫的話,后皇卻是猛地一僵。血祭……他當然明白那意味著什麼!
一種古老神秘的巫醫術。但凡兩個人結了‘血祭’,那麼同樂同悲,同死同生……也就是說,兩個人的命運被緊緊聯絡在一起了……
一瞬間剔透的容顏更是蒼白得厲害。
紫眸裡浮起不知名的情緒,他抬手輕輕撫上上官七七的臉頰,笑得莫名讓人心澀。“我的七七啊……到真是厲害了。”
上官七七垂下眼睫,沒說話。
后皇陡然大笑起來,眼眸深處閃過絲絲狠絕和冷意。兀自一揮手,潛伏在不遠處的兩個人被詭異的一分為二,死之前還來得及看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