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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來,這卻是為何?難不成嫌銀子燙手?”

老太爺冷笑道:“他怎麼會嫌銀子燙手?賣與旁人,哪有賣與我們家好?他編了這一套話,說是替我家找到失物,我們不但要感激他,還要抬著銀子去謝他。”

江白圭嘆道:“早知會惹出這許多的麻煩,我就不該讓父親拿走。”

提到兒子,老太爺狠的直磨牙,氣過一陣,又道:“虧得梔子想出主意讓我們先報失,讓白玉鎮紙成了失物,不然丁縣令哪有這樣好打發?”

江白圭心道,若是自個此刻考中進士,丁縣令也不至於如此罷?這樣一想,他考取功名的願望,比從前任何時候都強烈。

老太爺知孫子在銀錢上幫不上忙,就讓他先回去準備進京事宜,自個喚了江夫人來商量銀錢之事,兩人七拼八湊,老太爺又擠出老夫人壓箱底的三百兩銀子,才勉強籌夠六百兩銀子的謝禮。

江白圭回靜心居,問明白梔子在雲來居,收好白玉鎮紙,就去書房看書。但方才聽聞岳父慘死之事,又親見丁縣令拿著自個的白玉鎮紙上門售賣,他心中正翻江倒海,哪裡看的進去一個字?只在書房握著一卷詩文略坐了一陣,就再呆不下去,起身去雲來居接梔子。

江雅正攤著一件件巴掌大的衣服與梔子看。

見江白圭進門,梔子笑道:“快來看看,這都是雅姑奶奶送的。”

江白圭見梔子歡快的笑容,方才心中的煩燥鬱結,像飄散在風中的雲朵似的,輕輕的消散,心境平和起來。他走到跟前撿起一件小衣服在手中翻看,跟著笑道:“看看還不錯,只是料子差了些。姐姐下次出手也大方些罷。”

江雅啐了他一口,道:“一看你就是不識貨的。這幾塊料子,看著不如綢緞細滑,卻是正宗棉線紡成的,小孩面板細嫩,用上好棉布最是適宜。這一匹棉布,比雲錦還貴幾百文呢!”

漫說江白圭不知,就是梔子方才也以為這布只是比普通的粗布紡的好些,併為想到一匹要二兩多銀子,倒是對一向只進不出的江雅刮目相看。

收起小衣,江雅命楊柳取了雪梨出來待客,方道:“我看幾個針娘也學得有幾成了,打算過兩日,就將鋪子開起來。”

梔子笑道:“這幾日正是各家換冬衣的時候,時候到正好。”

江雅道:“我也是這般想的。”

議過一陣,江雅選定九月二十八開業,梔子與江白圭方才辭了去。

出了門,江白圭替梔子將衣衫緊了緊,道:“仔細著涼。”

梔子看了看低頭不語的夏歡,嗔道:“哪裡那麼容易著涼?”不過到底由著他去了。

回到房中,梔子要去替他投帕子擦臉,江白圭忙攔住,道:“你且坐著,還是我來罷。”

梔子立在耳房門邊,看他笨手笨腳的濺了一地水,有心幫他,但想他四肢不勤的毛病確實該改改,到底沒有動手,只在邊上笑:“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江白圭但笑不語,細細的替梔子淨面,梔子從未受過這種照顧,很有些不適應,但心中卻像是吃了熱氣騰騰的甜湯下去似的,暖暖的,甜絲絲的。

梳洗過,梔子坐在桌旁,望著他:“你可有事瞞著我?”

江白圭愣了愣,方低頭笑道:“娘子是何許人物,我哪裡敢瞞著娘子?”

梔子道:“若不是有事,你今日怎麼這樣奇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怎會突然替我投帕子淨面?”

江白圭知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瞞不過梔子,就撿了不幹緊要的王師爺送還白玉鎮紙之事講。

梔子聽過,皺眉道:“這事過去半月,丁縣令早不送晚不送,偏偏撿遼王爺來過之後送?”

江白圭只是從前不耐煩理會這些瑣事,如今知瑣事重要,認真對待起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