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手頭既沒有錢也沒有人,等到了京城可是處處都要用錢的。那……”
“這些不必操心,我自有辦法!”沒有等他發完牢騷,我便打斷他的話說道。
“可是……”曲老闆還是有些遲疑,想要問得詳細一點。
“老闆!”樂揚攔住了他的話頭,說道,“你忘了在隴西郡我們是怎麼進關的啦?不用問那麼多,卓然既然這麼說就一定能辦到!”他對我倒是盲目的信任呢!
“另外,我想給咱們的今後的演出地點取一個名字,就叫做野玫瑰夜總會!”我揚著頭自信地說道。
“野玫瑰夜總會?”兩個人傻呆呆地望著我,顯然被這個聞所未聞的名詞給驚呆了!
“對。主要招待全京城身份顯赫的小姐、夫人們,為所有花得起錢的女人提供奢靡、絢麗的夜生活。我要讓男人們知道,女人也是有權利花天酒地、享受生活的!”
“啊?!”樂揚不可思議地問道,“那我是……”
“你,將是我重金打造、全力包裝的夜總會頭號招牌:火玫瑰!”看我,連藝名都替他想好了。
視線穿過兩個呆若木雞的人投到了窗外。
寒夜之上,一輪清冷的皓月孤零零地掛在天空。
京城,我回來了!
武皇二十九年十二月九日。京城。
一進城,我就安排曲老闆和樂揚兩個人在一個挺乾淨的旅店先住下了。很多事,我需要一個人去處理,跟他們在一起很不方便。
出了旅館,我拉過烈兒的頭,強抑住內心的激動說道:“烈兒,咱們回家。”
烈兒仰天長嘯一聲,載著我飛也似的向藍府方向奔去。
藍府。
兩年了,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原先每天車水馬龍的藍府正門,此刻除了那兩隻面露威嚴的石獅子依然忠誠地肩負著鎮邪的職責之外,再不見一個人!一輛車!正門的臺階石縫間殘留著曾經生長過茂盛野草的痕跡。
大門上的一對門環再不復往日的光亮,鏽跡隨著歲月的流逝一點點地沾染上去。堂皇、肅穆的牌匾歪歪斜斜地掛在正門之上,從殘破不堪的字跡中,依稀還能辨認得出“藍府”兩個字!找來幾塊已經鬆散的石塊墊在腳下,踮起腳尖伸出手想要把牌匾扶正,豈料剛一觸動,從裡面熱熱鬧鬧地跑出了幾隻灰黑色的小老鼠,嚇得我一下子跌到了地上,那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牌匾也隨著我的觸碰砰然落地。這一跌,將我的左手蹭出了一道血痕!
捧著手輕輕地衝著傷口吹著氣,“啪!”一滴淚珠不經意地滴落在略顯粗糙的手上。這是我在這兩千年前時空裡的第一個家,也是我唯一的家!看著這個因為我的任性而面目全非的藍府,我心中的懊惱與痛楚簡直無以言表。
或許是聽到了牌匾落地時的巨大聲響,大門“吱扭”一聲,緩緩地開啟了。從裡面探出了一個人頭。
淚水朦朧之中,我沒有瞧出那人究竟是誰。倒是來人緊盯著我看了半天后,突然大叫道:“小姐,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哈哈哈!”
從他的聲音中我判斷出了他的身份——劉管家!
咦!他怎麼還留在藍府?我總感覺他是一個勢利的小人,可沒想到這藍府已經沒落了,他卻仍然堅守到現在。
“小姐,怎麼坐到地上了,快起來!”劉管家急忙上前將我攙扶起來,心疼地說道,“別哭了,小姐,平安回家就好!回家就好。”這邊安慰著我,一會兒又趕忙揚聲喊道,“丁當,丁當,你快出來呀!小姐回來了,你每天心心念念、祈求神明保佑的小姐回來了!丁當!”
就這樣,泣不成聲的我任由劉管家攙扶著邁進了闊別兩年的家。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不正是我那個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