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唱起樓臺會,陷他於水深火熱的煉獄中不得翻身。
以死謝罪大概會被鞭屍,他還是留著有用之身全力護盤要緊。
“沈副協理,你來找沈總嗎?”
“沈期,你老哥不在。”
我當然知道他不在,去接機嘛!“要不得呀!星星兒,大哥會掐死你。”
“反正他說了幾十回,我早聽膩了。”不過多少還是有些愧疚。
“這一次我肯定他不會手軟,你的脖子保險了沒?”看不掐出一層油才怪。
她冷瞪了沈期一眼,“我死了有你陪葬,撒旦王會很高興我帶朋友去坐坐。”
“你……最毒婦人心,自己貪吃也就罷了,還拖累人,你有沒有良心?”他好苦命,誤交損友。
“喂!你給我有分寸點,是誰誤了我的胃?你還有臉指責我的不是。”真想把他變成蟑螂——人人喊打、拖鞋伺候。
沈期生氣的一跳。“你是豬呀!一天不吃也不致減一分油,忍忍我不就回來了。”
“四點三十七分。”
“嗄,你在唸啥?”他一怔的反問她。
“再過二十三分鐘就下班了。”
“那又怎樣,有人規定下班不能吃點心嗎?”沈期不服氣地把碎杏仁酥和椰奶蛋糕扔在她面前。
沙星博看了一眼,是很覬覷,可是飽了。“哼!下了班就要回家吃飯,點心能當正餐嗎?”
她答應過莎賓娜奶奶三餐一定要正常進食,其他的時候隨興。
“呃,這……你總不能隨便接受陌生人的饋贈。”沈期睨了一眼滿臉困惑的王昌庭。
“王組長不是陌生人,他送我花還有……”球球。
最後一句話還未說完整,沈期一副土石流快淹到胸口的悲嚎一聲,拿起玫瑰花就打算毀屍滅跡。
“沈期,你想把我的花拿到哪去?”好歹花瓣曬乾了可以釀愛情酒。
“你的花?”
一陣低沉又飽含怒氣的吼聲響起,讓沈期和沙星博都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大嘆時運不濟。
人為什麼不能做壞事?
因為有……
現世報。
“嗯哼!誰要解釋?”
沈勁看看一臉無辜的沈期,再瞧瞧正在研究蛋糕盒花樣的小胖妞,兩眼噴著火,考慮要先掐死誰。
“沈期,你拿花要去哪裡?”
“花?”慘了,怎麼還在手上。“呃,送……送女朋友。”
“你有女朋友?”沈勁不信地橫起眉。
“我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人有人才,錢有錢財,人財兩得的大好青年是多麼難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卡嗒聲一起,他訕笑地一退。
“我覺得你鼻子太高,難看。”沈勁捏碎紙袋內的幹核桃,不在乎換個目標。
沈期哭喪著臉捂著鼻子,“我已經決定去整型了,不勞大哥動手。”
“浪費錢,我不介意替你整整。”他解開袖釦,將袖子往上一挽,立場表達得十分明確。
“不、不要呀!星星……呃,你去問沙秘書,花是人家送她的,她最清楚。”臉可是他的第二生命。
人在危急時會充分表現出自私的一面。
“星兒?”
正想尿遁的沙星博迷惑一個挑肩,不知何謂的眨眨眼,好像聽不懂兩人的對話。
“沈總,Coffee or tea?”她刻意模仿廣告上虛擬人物的發音,頭還稍微側一邊。
“逃避不見得會減刑,但是知情不報,死路一條。”有兩份點心!
一盒是空的,一盒尚未開封,沈勁表情狠戾地望著一旁杵立的沉默男人,一種對敵人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