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平陷入了沉思,他現在還掌握著劍脈的諜報系統,對大陸各道統的情況比較清楚,但上虞的天心閣從來也不是劍脈的關注重點。
“沒聽說有什麼大動作,但好像他們又搞了一個什麼封嬰榜?就是猜測錦繡開天時都有哪些修士具備打破錦繡天地枷鎖的可能?很華而不實的東西。
那個所謂的榜單我看過了,根本就是宇宙道統排名,從三清開始往下數,了無新意;嗯,你也在榜上,而且高居前十。”
候蔦就有些無語,“我就很奇怪,一個道統為什麼要搞這些奇奇怪怪沒有意義的東西?他們沒別的事可做了麼?”
李初平建議,“你不是和天心閣關係不錯麼?在歲末城馬蹄鎮還有自己的宅子,現在反正大陸無事,可以過去和他們敘敘舊,也許能得到某些意外的東西?”
候蔦點點頭,“都尉說的是,是該出去走走了。”
李初平提醒他,“不要大張旗鼓,雖然大陸平靜,但暗地裡的潛流從未停歇,劍脈在和妖獸一戰中出了很大的風頭,有很多人都見不得我們好,明槍暗箭的。
你不是有遮掩的手段麼?就藉口閉關,悄悄走一趟就是。”
候蔦大點其頭,對天心閣,對神秘的瞽叟,他現在感覺自己好像也有一點資格探聽一些秘密了?
候大教主也想缷任冰雪閣主一職,被全票否決,大家都認為這一職位就應該和教主繫結,否則就不倫不類。
眾怒難犯,候教主就只能忍著。
………………
歲末城,天心閣。
自十數年前上界修士蜂擁而入之後,這裡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不再是大陸的焦點;這也是天心閣的特點,他們總是從峰頭到峰底,不斷的切換位置,要麼萬眾矚目,要麼無人問津。
但偶爾仍然有遠來的修士前來觀瞻,憑弔,他們大都是那些真正淡泊名利的修行人,也就是所謂純粹的修行人,只不過在修真界中,又哪裡有真正的純粹?
天心閣所處的花海深處,平添了一座建築,很古怪的造型,遠看就像一座碑石,近看好像也是碑石?
碑石不小,足有十數丈高,放在花海中就很有些格格不入,也和天心閣吊腳樓的建築完全不搭。
在碑石周圍,就有稀稀落落的數名遊客在周圍徘徊,也很難說清楚他們到底在徘徊些什麼?到底是賞花?還是觀碑?
其中有一男一女兩名修士,男的玉樹臨風,女的嬌美如花,放在花海的背景中就很協調,但如果再加上那座大碑,就有些莫名其妙。
女子看著碑石,“夫君,伱看這碑石,我就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裡建這東西,天心閣真是個奇怪的道統,做的也都是奇奇怪怪的事。”
男修一笑,“穎妹,這碑可不是人力建造出來的,我聽天心閣修士他們自己說,好像是十數年前天外通道開啟時,落下來的一塊頑石,然後十數年間,就自己長成了這個樣子。”
兩人正是久已未見的駱野王,穎道人,他們在北境那次變故後就各自離開了宗門,選擇成為了雲遊天下的散修,哪怕道統中有上界傳承落下,也沒改變他們的心意。
對這種真正不刻意追求什麼的修士來說,已經沒有什麼能打動他們;百年下來足跡遍佈天南海北,流連於大自然中,兩人竟然也自然而然的上境了金丹,也算是另外一種造化。
對他們來說,這樣的修道才算是真正的修行吧。
“會自己長大的石頭?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過,而且長的工工整整像塊碑石?”穎道人顯然並不認同駱野王的解釋,但她也不想爭論什麼。
駱野王聳聳肩,“就是一個說辭罷了,借天外飛石來自抬身價,引來世人的注意,藉此標榜不凡,這樣的手法可不新鮮,在大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