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蔦悶悶不樂的出來,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鬱悶。
這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道統未來面前,沒有個人私情。
有些心神不屬,該說的已經說了,剩下的就只能看別人,在他百年修道生涯中,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十九姨看出來了,“怎麼,沒達到目的?”
候蔦搖搖頭,“不是,就是感覺有力無處使,我這個人吧,可能掌控欲太強了……”
十九姨撇撇嘴,“總算是還知道自己的德行,連你姨你都想管!我和你說啊,不要小看別人的智慧,每個人走到這一步都不是偶然,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辦法。”
候蔦,“比如,把錢袋子交給伱,由得你胡買亂買?”
看小孔雀抬手欲打,連忙拉開距離,“我就總是感覺自己漏了什麼,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裡疏忽了?就明天表決這一環,要怎麼做才能達到目的呢?好像根本就沒這可能?”
對這十三個上界來使,他已經仔仔細細觀察了數月,也多多少少能看出來點東西。
在他看來,蕭安兩位真人和他一樣不希望站在吳門玉清這一邊,這是肯定的,問題在於,他們兩個人的份量太輕!
剩下的十個道統中,肯定各有偏向,透過暗中觀察,他大概也能看出來應該是支援太清指玄道人的最多,起碼有三四個,太玄黃庭周易大方,說不定還有隱藏。
其次就是支援玉清的決明子,如蕭真人所說,明面上就有紫霄混元洞淵,暗地裡就不知道。
相對來說天風這個孤傲的性子就沒一個和他走得近的,也不知道是成竹在胸?還是破罐破摔?
“如果實在不行,太清也可以接受,你現在的狀況也很難在其中發揮什麼作用,那十三個上界來使你一個也影響不了,安和五位真人你也只能影響兩個,還遮遮掩掩,拐彎抹角的。”
“我怕的是,在太清玉清上清之間,也是有小團伙的,比如兩個走的比較近,另外一個被孤立?”
這是候蔦最擔心的,事實上以天風道人在和他的鬥氣中的表現就可以隱約看出來,這是一個不太像道人的道人,一身臭脾氣,活該被人排擠!
在安和宮混了幾個月,除了在個人修行方面進步不小外,在真正的目的上他是失敗的;不管怎麼算,好像上清都沒機會,唯一的懸念只在是玉清?還是太清?
當天晚上一個人的拜訪也證明了這一點,嫸道人給他帶來了一個不太好的訊息,
“最近蕭安兩位真人和太清指玄道人走的很近,相處甚歡;私下裡我曾聽老祖在族內金丹講法時就隱約透露出對太清一脈的欣賞,認為太清一脈清靜無為,實際上最適合我安和道門的風格……”
“真是個好訊息,謝謝你的雪上加霜……”候蔦不無怨言道。
他有理由抱怨,因為衝犀被殺讓他失去了挑撥這些上界來使的機會,如果不是這樣,按照他的預想,透過沖犀哪怕不能完全達到目的,最起碼也能把這些上界來客摸個底,結果現在呢?
人家都快表決了,他這裡還是一頭霧水呢。
十九姨沒心沒肺的拉著嫸道人討論服飾,這是她所有愛好中最變態的一個方向,納戒中幾乎一半都是這些東西,讓並不擅長此道的嫸道人也窮於應付。
直到嫸道人走後,他才有些報復性的反擊,“其實我覺得人世間所有的衣飾都比不上你的羽衣,十九姨,我想在劍鞘上加點裝飾,一直不知道加什麼好,要不你送我幾根孔雀翎吧?”
十九姨一口回絕,“想都別想,一根都不成,還幾根?”
候蔦愁眉不展,十九姨渾無所謂,在她看來這就是人類的自作自受,心眼太多把自己都繞糊塗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