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宗之舉杯一飲而盡,“這第三個方面嘛,就是橋引。
我等現在的連橋境,丹田已滿,壓縮精粹有成;紫府觀瞻,隱隱有物;是什麼我不說,大家心中各自明白。
踏出通玄這一步的開始,就是在丹田和紫府之間架起一座切切實實的橋樑,讓丹田靈機和紫府內秘融合,從而得到靈力化法力的契機。
之後才有靈機夠不夠的問題,才有內燥之火如何化解的問題。
丹田虛無,紫府虛無,虛虛不得道,虛實才是仙;所以連橋必須由現在的虛無化為實橋。
時機掌握,全在修土動念之間,你覺得可以了就可以,並沒有一個固定的標準,畢竟,連橋境修士在丹田紫府方面的準備已經就緒。”
饒宗之嘆了口氣,“我已經等了二年準備了二年,身外物早已備好,可就是無法開啟這個過程,彷彿就總感覺少了點什麼,這個執念拖得越久,就越是根深蒂固,不找出來就不能心安。
心不安則念不堅,上境必敗無疑。
這就是修行啊,也許兩年前不過就是一絲不自信的心魔,闖過去也就闖過去了,現在卻真正纏繞糾葛不真正找出來點什麼,就不能釋疑。
就是境由心生,疑心生暗鬼。”
駱臨王心有慼慼,“我準備了一年,同樣無法下手,機會就這一次,就總是希望能更周全些,更穩妥些,結果越等越發現,好像成功可能反倒是不如從前了?”
兩人所說的,就是在修行界中最難以對付的知見障,誰都知道它的存在,誰都明白它的壞處,誰都想避開它,卻誰也避不開它。
正如你做一件事,有五成的把握;你可以等待,然後在等待中做更多的外物準備提高成功率;但心境也可能在等待中變得浮燥,總想等一個合適的機緣,但當你翹首以盼時,機緣卻彷彿失蹤了一般,再也不見。
當修士覺得這樣的等待毫無意義時,卻又無法下定決心:已經等了這麼久了,是繼續等?還是戛然而止?
由此在進退中不停的煎熬,熬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麼?
所有走到連橋這一關的修土都會面對這樣的問題,不管是什麼道統,道門佛門魔門或者其它什麼門,是莽過去?還是耐心等待?這是一個千年難解的問題。
候蔦沒心沒肺,“我倒是想現在就開始衝境,可是什麼都還沒準備呢。”
駱臨王給出了他的建議,“我如果記的不錯,師弟的的入門功法是學自安和道門吧?那就正好借這次機會,去坊市的各個功法坊鋪看一看,淘一淘,不要看功法,最重要的是那些上境修士的過關心得,以及他們當初是怎麼準備的。
沒必要就一定要學習他們,卻可以從中開闊眼界開啟思路,也是一個不錯的法子。”
兩人教候蔦的過程,其實也是一個自證心扉的過程,一個互相取暖的過程,當然,候蔦在其中受益最大;沒有兩個朋友教他,他也會在回去錦城後開始做這樣的準備。
候蔦頭也沒回,“拜託,咱們好像已經結過賬了?”
候蔦裝傻,“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董芳菲一皺瓊鼻,撇了撇嘴,“候師兄咱們都是交過底的人了,怎麼還這麼生分?我前腳才露了口風,後腳人就被殺了,如果我還假裝不知道,才是別有用意呢。
看在咱們好歹也是同謀的份上,就不能袒誠一點麼?”
候蔦心中嘆息,知道這件事終是瞞不了這個精明的女人,也確實是太巧合了,不由得她不猜測多疑。
“仙子忽然問起此事,是有何用意?安和境內,有些事還是不要太過招搖吧?”
董芳菲哼了一聲,狀似不滿,“你都殺得,我問不得?是這樣,我想和你做筆交易,師兄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