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的莫測,走錯一步就會遺憾終生。
萬物備吾身,身貧道未貧。觀時見物理,主敬得天真。心淨星辰夜,情析草木春。自憐斷喪者,能作太平人。
在胡思亂想中,一壺老酒進了肚,思緒回到眼前,如何打聽衝靈道人出事上。
實話實說,以他現在的身份,接觸這些東西很困難:境界不到,如隔重山,通玄是一條鴻溝,區別開修凡,他沒踏進這扇門,就永遠是個外人,沒有上修會和一介小修談這些豪門隱密,反而會懷疑他的目的。
沒有人脈!在安和道門,除了衝靈道人外他是一個不識,嗯,可能還有一個,卻遠在留陽。
來時信心滿滿真進了神都,卻茫然無措,這就是不自量力的結果。
“店家,再上花雕一壺。”
不多時,一隻纖纖玉手輕輕把酒壺放在他的面前,同時出現了一張俏臉,眉目如畫,不是董芳菲又是哪個?
他們是約好在神都城內見面的,但他沒想到這女子的訊息這麼靈通。
盈盈坐下,董芳菲笑靨如花,“候師兄一戰成名,現在神都城內修行圈子裡到處都在傳頌師兄的事蹟,以一當百,劍下無敵,更是安和道門無數年輕弟子的偶像,小妹我卻成為了師兄的背景板呢。”
候蔦不動聲色,“你少拿這些虛言來糊弄於我,不入通天,皆是兒戲;流於市井終究沉寂,一月之後你再來坊間問候蔦何人,誰還記得?
便如你董仙子,不也是不以為然麼?”
董芳菲嫣然一笑,自然而然的為他斟酒,大大方方,“我不以為然,只是因為不是吳門弟子罷了;那些真正的吳門弟子怕是一時間忘不掉你,一月有些過了,三月後也就煙消雲散。”
候蔦苦笑,“東南道門高弟,千里迢迢跑來這裡,何苦來哉?”
董芳菲為自己也倒了一杯,“吳門出價大方,為什麼不來?
你也莫要那種眼神看我,天下道門是一家,一家也會鬧分家!沒有利益,談什麼合作?
正如師兄所言,通玄之下的戰鬥在真正的高人看來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沒人看重,什麼也證明不了;所以真正東南道門的高弟才不會來這裡自找苦吃,這不是傻麼?
也就我們這樣修行捉襟見肘的,才會為了資源不辭辛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