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派和入魔派,他不得不小心行事,不想給人留下話柄。
武徵明眉頭微皺,這個大風原的門徒也不知是誰的座下,表面恭敬下,內心其實警惕;也難怪,不是這樣的心性,做不出這樣膽大妄為之事。
他是剡門全真在離支海遊歷的上修不假,但並沒有節制一眾通天三境修士的權力,可以建言,但不能指派,就是剡門全真的規矩。
在剡門中,輩份和職位雙權並立,正管和非正管的區別很大,不是你是長輩就可以對下面的弟子為所欲為的。
他也不想多言,但誰讓他倒黴,是事件發生後頭一個回蜃樓的剡門金丹上修,所以,該擦的屁-股還得擦,這關係到整個離支海剡門和道門的態勢,關係到每一個剡門劍修。
「不要在這裡停留,修真界中解決爭端的方法無數,其實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一走了之。
你在這裡,所有人都會不自在,有的人為了爭那口氣,為了面子,就只能端著放不下來。
離開這裡,剩下的事交給教裡,只要你不死,對蜃樓商界這些人來說就永遠都是一個現實的威脅。」
候蔦微微一楞,他沒想到這位師叔說話這麼直接,也很有道理。
你死了,那也不用想,該來的總會來。」
候蔦一揖,「如此,便依師叔之言。」
確實是該離開一段時間了。
武徵明看著他一字一句,「你的處事,膽大妄為,身為全真教一員,除了自己的私事外,還需考慮教內的整體方略,如果人人都憑意氣行事,教內有多少精力給你們擦-屁-股的?
蜃樓之事你不必再管,自有我等周旋;但該負的責任別人也幫不了你。
此次離開,會有危險,吳門不可能就容你這麼輕鬆脫身。
我不會衛護你,自己闖的禍,還得自己走出來,你可明白?」
候蔦一笑,「明白,我有心理準備。」
武徵明晃身無蹤,候蔦回過頭,白清淺正倚門而立,顯然,她已經聽到了什麼。
候蔦苦笑,「要跑路了,殺了人,總有報應,我之前和你所說……」
候蔦灑然而笑,又不是生離死別,有什麼好多愁善感的?
「如此,我換個地方殺人去!」
縱身而去。
白清淺痴痴的看著夜空,這注定了就是她未來要時常面對的結果,沒辦法,無法兩全。
相思隔秋水一別暗遙天。海上清歌感,人間寶劍篇。
……皂滑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