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來之後,狠狠啄了一口伯特那不聽話的爪子。
走在前面的金銀鈴轉頭看了一下身後的兩隻,看他們沒什麼事就又繼續認真的趕路了。
伯特聽到青羽的話馬上就看向自己的手,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沒有中毒的跡象。
“我還好啊。”伯特翻來覆去檢查自己的身體,確定自己真的沒有中毒。
青羽湊攏也檢查了一下,怪道:“你真的沒有中毒啊。”青羽自己確信她是有毒的,畢竟其他的鳥類或者其他的動物都不靠近她,金銀鈴在撫摸她的時候也是保護了自己的手的。伯特就這麼真的摸到她的身上,卻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真是太奇怪了。
伯特大概猜到了自己沒有中毒的原因,說道:“我可能百毒不侵,別計較了。”說著就往金銀鈴那邊急趕幾步追上去。
青羽看他不願意說實話也就不問了,身體上有些秘密也是好事。有的秘密還能保住自己的命,有什麼王牌壓在手底下別人摸不準虛實,修士需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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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了外交團的船之後,孤心蓮被帶著去向高層報告了。宮孚然則是帶著自己的兩三個人往公子翌的行宮走去。
走進裡面,宮壁上點燃了幾根千年燈,燈火豆大,微微跳著,偌大的大殿裡面顯得有些昏暗。
一張美人榻上有個人正側身躺在上面,看不清模樣,依稀可以看出身影纖長。
宮孚然走上前道:“大人,宮孚然有辱使命,大人請將罪。”
“何罪之有呢?”半晌之後,宮殿內響起一個清冷的男生,非常平淡,卻又好似威嚴無限。
宮孚然知道這是公子翌算然不計較的意思,但他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大人寬厚,宮孚然做事張狂,有違大人信任,任務諸多波折幾近失敗,此罪一。”宮孚然開始羅列自己的罪狀。
“宮孚然行事在外,對官員諸多輕蔑,此罪二。”
“宮孚然不聽命行事,一味挑釁金銀鈴,此罪三。”
“宮孚然於普通人的面前依舊不做收斂,致使外交團受人冷眼,此罪四。”
“……如此數罪並犯,宮孚然不可不罰。”宮孚然細數著自己的罪狀,最後還做了陳情總述,說得他不死都不足以平民憤了似的。
躺在美人榻上的男人卻好似聽到了什麼特別可笑的話,轉瞬之間便是“哈哈”的爽朗笑聲傳遍整個宮殿。
“宮孚然啊宮孚然,你可真是有意思。”公子翌支起自己的身子,從美人榻上下來,幾步走到宮孚然的身前,赤裸的腳踩在地上,露出蒼白的肌膚。
公子翌繞著宮孚然的身體走了幾圈,宮孚然的面具下的表情他看不見,而宮孚然不抬頭也看不見此時的公子翌到底是什麼樣子。
“別置氣了,蓮花兒還在路上等你呢。你也真是捨得,這麼個小姑娘你弄去讓她應付那些老奸巨猾的官老爺們,卻跑來這裡跟我慪氣,真是當我不會罰你?”公子翌對宮孚然的心思摸得很清楚,沒有多說話,黑色的眸子裡倒是有些細碎的光點在閃爍,那是映出的燈火。
“宮孚然不敢。”宮孚然還是低眉順眼的樣子,不去看公子翌的樣子。
公子翌隨手摘下宮孚然的面具,看著面具下蒼白的臉,魅人的桃花眼,足以顛倒眾生的模樣,轉手細細撫摸面具,道:“既然你非要求得懲罰,那便不要戴這面具了。山的勢,你也借的差不多了。面具戴了這麼多年,我也是看得累了。”公子翌沒有玩兒多久,面具便被他扔到一邊去。
這上古傳下來的青銅面具,代表著上古時期的山的力量的神器,在公子翌看來卻完全的不屑一顧。
“宮孚然遵命